战,朕等了太久。
凌不凡,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宁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与震撼,躬身行礼:“儿臣遵旨!即刻去办!”
“等等.....这里还有一份给宁海的,派人秘密送去,不得有丝毫风声。”宁郢又从袖中拿出一份早已准备的信件。
“是.....”宁郢愣了愣,接过信件快步退出大殿,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
“凌不凡,你可千万别坏了规矩......”宁陾独自立于殿中,望着地图上那纵横交错的疆域,眼神幽深如潭.....
大炎,镇南王帅帐。
宁宇看着手中那封由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金筒,内心不由一叹。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最终的大战,避无可避。
“父王?”宁川见父亲久久不语,忍不住开口:“陛下为何非要执着于大宗师死斗来定胜负?
此举风险是否太大?”
“依儿臣之见,我军新得此地,正可凭险固守,依托父王您的威名,步步为营,不断袭扰东陵侧后。
同时加紧平定燕地,消化所得。
拖到明年,我大炎国力更盛,而东陵初得金国,百废待兴,内患未平,届时再战,岂非胜算更大?
何必行此险招,将国运系于一场胜负难料的宗师对决?”
宁宇抬眸看了儿子一眼,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这个儿子总算是学会一些东西了......
“川儿,你能想到这些,为父很欣慰。
但你看得还不够深,不够远。
拖延战术,看似稳妥,可也得看你的对手,几次的交锋下来,我大炎发生内乱,差点就被凌不凡得逞了,而陛下也还以颜色,凌不凡也是在江都九死一生,他们二人几乎是平分秋色......
凌不凡不是傻子,更非庸主,他不会给大炎这个机会,也不会给陛下这个机会。”
他起身,走到沙盘前:“你看,凌不凡已尽得金国之地,虽看似臃肿,但其锋芒正盛,士气如虹。
他此刻最怕的并非决战,而是漫长的拉锯和消耗!
若我们一味固守拖延,他便可从容整合金国力量,消化其人口、资源,甚至利用陈琼那颗棋子,反过来搅动风云.....”
“那......那也不必非要用大宗师死斗啊!”宁川争辩道,“战场上真刀真枪,父王您未必怕了他苏卫、徐万!”
“战场决胜,自然不惧。
但皇兄此举,另有深意。”宁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可知,此番宗师死斗,我大炎出动的主力,是天人教与邪炎教隐匿的那些老怪物。
他们虽强,却并非我大炎朝廷的核心根基.......
说句不好听的,乱世他们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可一旦天下太平.....他们就是最大的威胁,我想陛下应该是早就看出来了。”
“而东陵那边呢?
凌不凡身边还有几位大宗师?
烟柔漪、澹泠雪、左无尘,甚至还有那个武瑶......
这些人,哪个不是与他关系匪浅?
尤其是那几位女子,更是他的逆鳞!”
宁川似乎明白了什么:“父王的意思是.....陛下意在消耗东陵的顶尖力量,尤其是乱凌不凡的心性?”
“不错!”宁宇颔首,眼中露出对宁陾谋略的佩服,“死几个教派长老,于大炎国本无损,或许还能让朝廷对教派的掌控更强几分。
但东陵呢?
若烟柔漪、澹泠雪这等人物战死一个,以凌不凡重情乃至可称痴情的性子,你说他会如何?”
宁川面色一喜:“必然心神大乱,甚至方寸尽失!届时......”
“届时,他就不再是一个冷静的棋手......
一个被情绪左右的对手,哪怕实力再强,也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这对一场国运之争来说,是致命的。
皇兄此举,攻心为上。
看对凌不凡此人看得比我透彻啊......”
最后一句是镇南王对自己这个弟弟的认可,还有一丝隐约的不舒服.....
宁川恍然大悟,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诚王叔父如今被困陈都,若我们能拖延,不是更能为他解围吗?”
“这正是关键所在,也是皇兄不得不急的另一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