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
竟是陵渊!竟然是陵渊!!!”
他笑得眼泪都挤了出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好!好得很!
我陈煌不是输给了你这黄口小儿,是输给了东陵的陵渊!
是输给了东陵积攒了二十年的国运和底蕴啊!
如此.......如此我反而能死得安心些,不算太冤!!!”
或许只有这样陈煌内心才能得到唯一的一丝慰藉。
笑声渐歇,他气息愈发微弱,像是在做最后的交代:“宁陾......确实许诺于我,若能取你性命,拿你人头为证,便许我陈国宗庙香火不灭,在将来的大炎版图中,给我陈氏一席之地......
当然,我亦不否认,那天人教许诺的、关于玉玺与长生的隐秘,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
呵呵,长生啊,哪个帝王能真正免俗?
朕亦不能,只要我长生,凭借这身傲视群雄的实力,陈国就不会真正的灭亡!
哪怕这份希望极为的渺茫,我亦要争取!”
凌不凡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双手负后冷漠的望着生机在极速消散的陈煌.....
陈煌目光开始涣散,声音也越来越低:“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凌不凡知道吗?
无论如何,有件事,你将永远......永远低我一等!”
凌不凡眉头骤然锁紧:“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嘿......”陈煌却不再回答,只是带着那抹高深莫测、近乎胜利者的嘲讽轻笑,头颅缓缓垂下.........
他就这样在狂笑与谜语中,溘然长逝......
凌不凡伸手探其鼻息,又扣住其腕脉,确认陈煌生机已彻底消散,这会是真的死了......
他站起身,望着陈煌的尸体.......
这话是何意?
是指他曾身为国君的尊严?
还是指在澹泠雪一事上?
亦或是......另有所指,关乎某个他未知的隐秘?
然而,死人是不会回答的。
或许陈煌只是在最后想再恶心自己一把,可他凌不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去过于较真。
广场上一片死寂,只剩下风卷尘沙的声音。
凌不凡捂着胸口缓缓在一处较为干净的台阶坐下,显然此战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姬无命跟陈煌的实力绝对是登峰造极的,只怕比起天人教左右护法还要厉害!
更何况他才七成实力,此战不可谓不痛快!
他目光扫过宛如废墟的战场,姬无命依旧是失魂落魄瘫倒在地,陈煌气绝身亡,数千天人教精锐伏诛.....
金都之危,已解。
但他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升起更深的忧虑。
“宁陾的棋,不止于此.......
还有他无法掌控的局面。”】
他抬头望向东面落霞谷的方向,又转向西面大炎炎京的方向,“无双那边应该得手了,落霞谷.....漪儿、瑶儿她们撤退没有.....
还有颜世子那边,情况如何了?”
这里的胜利只是整个棋局的一部分。
“夫君.....”一声轻唤,把凌不凡拉回现实。
见是一脸担忧的澹台思清,他也是笑着招了招手:“思清!”
澹台思清扫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广场,步伐也是加快了几分:“夫君,你身子没事吧?”
凌不凡摇头,一把将澹台思清拉入怀中:“没事,来娘子陪我坐坐,这里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们只需要等待你姐姐她们的消息了......”
澹台思清靠在凌不凡怀中蹙眉道:“真没事?”
“害!你夫君还能吹牛不成?
你若是不相信,等会我们就回去练练!”凌不凡坏笑道。
澹台思清俏脸瞬间发烫,在凌不凡胸口拍了一下:“你就不能正经点!
都啥时候了,没个.......”
“咳咳咳!”话还没有说完,凌不凡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了,凌不凡松开手,发现手中满是血迹。
“夫君你!!!”
看着凌不凡掌心的血迹,澹台思清急得美眸瞬间盈满了水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还说没事!都吐血了!”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