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被驯服的洪流,不再试图去“击碎”
,而是去“承载”
,去“疏导”
。
他扎稳马步,双臂艰难地划圆,赤色灵气随之流转,不再是喷的火山。
而是缓缓旋转的厚重熔岩湖,将以蛮力冲撞而来的火灵之力一一纳入、包容、化解。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力,他额角青筋暴起,浑身大汗淋漓。
那狂暴的火灵冲击,撞入这片沉浑旋转的力场中,竟如猛兽陷入泥潭,挣扎渐弱,最终被奇妙地驯服、同化。
环境中那灼热的敌意消失了,转而传来一种讶异而后认可的意念。
赵匡胤留下的那缕“镇地力”
融入他的气海,一柄暗金色、刻有太阳神纹的战锤在他手中凝实。
重量惊人,他却觉得无比趁手。
锤头触地,地面微震,却并非破坏,而是带来一种奇异的“稳固”
感。
他豁然开朗,力量的真谛,在于“控”
而非“放”
,真正的刚猛,是能放能收,是如山岳般不可撼动的守护。
公孙天启站在一条龟裂的荒芜大地上,一侧是杀气腾腾追来的古代骑兵,另一侧是面黄肌瘦、眼神绝望的逃荒难民,双方都冲向同一辆载满粮草的破旧木车。
混乱、饥饿、杀意交织成巨大的旋涡,几乎要将他吞没。
公孙天启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拿出自己的小木弓,却不知该射向何方。
射向骑兵?他不想杀人。
射向难民?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腕间那玉镯胎记灼热烫,一股莫名的悲伤与急切涌上心头。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那混乱的场面,而是努力去回想龙虎山雨后蓬勃生长的嫩芽,去想潭水中悠然摆尾的游鱼,去想生命最本真的渴望,生存与繁衍。
“要有吃的……要拦住他们……不要伤害……”
他喃喃自语,遵循着本能,以手代弓,引动了体内那丝来自耀承的神性力量。
灵气自然汇聚,在他“弓”
前化作一支翠绿欲滴、充满勃勃生机的光箭。
他松开“弦”
,光箭射向难民前方,落地瞬间生长出累累果实与饱满的麦穗,暂时止住了他们的冲势。
紧接着,他又引出一支银白色、带着冷静气息的光箭,射向骑兵的马蹄前方,地面瞬间化出一片光滑的冰面,马匹受惊嘶鸣,队形顿时混乱停滞。
没有杀伤,只有巧妙的疏导与赐予。
刘邦留下的那缕蕴含“智谋”
与“生机”
的意念赞许地融入他的神识。
一柄雕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图腾的长弓在他手中成型。
他拉开空弦,能清晰感受到天地间各种属性的生灵之气与之呼应。
他明白了,四象之力,是调和与转化万物生机之力,他的箭,是“生”
之箭,旨在维系平衡,护佑生灵。
冰玄天陷入一片绝对的酷寒领域,狂风卷着冰刃般的雪花,要冻结一切。
更可怕的是,寒风中有无数细微的、充满恐惧与痛苦的意识碎片在哀嚎,那是被极致严寒所折磨的灵魂回响。
冰玄天自身血脉中的寒意被外界彻底激,几乎要失控地向外爆,将这方天地彻底化为死寂的冰狱。
他猛地抱紧双臂,牙齿打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变成只会带来冻结与死亡的怪物。
他想起伙伴们放心把手放在他不再那么冰冷的手心。
一股强烈的意愿涌起:不要伤害!
要保护!
他放弃了对抗,也不再放任。
而是以全部心神去感受、去理解、去尝试掌控自己血脉中的每一丝寒意。
他将力量极致内敛,再小心翼翼地引导而出,不再是肆无忌惮的爆。
而是化作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晶莹剔透的冰晶护罩,轻柔地倒扣下来,将那些哀嚎的灵魂碎片与致命的寒风隔绝开来。
护罩之内,寒意被奇妙地转化为一种恒定的、适宜的清凉,肆虐的风雪被挡在外面,内部的温度反而让人感到一丝安全的暖意。
那些痛苦的意识碎片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避风港。
朱元璋留下的那缕“温寒之意”
融入他的血脉,一杆修长、冰晶般透彻、枪刃流转着淡淡蓝芒的长枪在他手中凝结。
枪身触手冰凉,却再无昔日刺骨的戾气,反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