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受害者有罪论”
裹上“为你好”
的糖衣,每一句话都透着精致的伪善,比郑浩的拳头更让人窒息。
他甚至能想象,王校长在深夜批改文件时,会不会偶尔想起林晓抖的样子,会不会想起徐老师可能还没找到的下落,但这些,显然都比不上实验室的设备和省示范的头衔重要。
风挽歌抬手,轻轻拂开王校长的手,指尖因为克制而微微泛白,眼神却亮得像淬了光:“王校长,您口中的‘大局’,是实验室的设备,是省示范的头衔,却唯独不是学生的安全和尊严。”
“您说的‘教育’,是让施暴者拿着奖状,让受害者躲在角落,让正直的老师消失,这样的‘教育’,再光鲜的奖杯,也撑不起它的空壳。”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和录音笔,转身走向门口,阳光透过门缝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王校长,那人正站在原地,重新端起茶杯,指尖却在微微抖,像是在掩饰被戳穿的慌乱。
“希望您下次喝这杯普洱时,”
风挽歌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清晰而冷静,“能尝出一点林晓的眼泪味,能想起徐老师可能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一个说法。”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里面的檀香和虚伪。
风挽歌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操场上追逐打闹的学生,心里没有愤怒的失控,只有一种清醒的坚定。
这堵用“规则”
和“利益”
砌成的墙太厚,他的琴音穿不透,他的术法动不得,但他可以蹲下来,护住墙下那些被阴影笼罩的孩子,直到他们能自己站起来,把这堵墙,一点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