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录音功能,“你下次再听到他说,就让君陌录下来,留着以后用。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让所有人都相信‘帝君涛脾气暴躁,容易冲动’。”
接下来的几天,墨戾的流言越传越广。有人说帝君涛因为打篮球输了,跟队友吵架。
有人说他因为老师批评他上课走神,摔了课本,甚至还有人说,他因为林晚星跟墨戾多说了几句话,就跟林晚星闹别扭。
班里的同学看帝君涛的眼神,渐渐变了,以前大家觉得他只是冲动,现在却带着一丝疏远,甚至有人在他面前,故意避开谈论墨戾。
帝君涛心里很不舒服,却只能忍着。有一次,他在操场练球,看到墨戾坐在看台上,对着几个外班的同学指指点点,那些同学看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排斥。
他把篮球往地上一砸,想冲过去,却被姜君陌拉住:“涛哥,你要冷静点啊!”
帝君涛喘着气,看着墨戾在看台上笑,心里的火像烧到了喉咙,却只能硬生生压下去。他知道,现在的每一次“忍耐”,都是为了后面的“爆发”。
周五的午休,阳光格外好,操场上挤满了练球的同学。
帝君涛和队友们正在打对抗赛,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滴,球衣后背湿了一大片。
墨戾又坐在看台上了,手里拿着那本《古算拾遗》,却没怎么看,目光时不时扫过帝君涛,像一根细针,扎得人难受。
“涛哥,传球!”
队友喊了一声,帝君涛刚把球传出去,就听到看台上传来墨戾的声音:“篮球这种运动,果然还是粗人的消遣,跑得满身汗,却连一点脑子都不用,跟某些人做事情一样。”
帝君涛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看向看台。墨戾合上书,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平时那副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说什么?”
帝君涛把球往地上一砸,快步走向看台,队友们也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停了下来,往这边看。
墨戾慢悠悠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却没半分暖意:“我说,篮球是粗人的运动,就像你做事情。”
“上次弄乱错题集,怪别人,上次弄脏班旗,差点动手,现在又因为一句话,就这么激动,你除了会用蛮力,还会什么?”
帝君涛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他可以忍受墨戾说自己,但不能忍受他贬低自己的努力。
“我做事情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帝君涛咬着牙,声音有点哑。
“跟我没关系,但跟林晚星有关系啊。”
墨戾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看台边缘,声音压得更低,刚好能让帝君涛一个人听见,“你说,晚星那么聪明的人,每天跟你这种‘冲动又没脑子’的人待在一起,会不会被你影响?”
“上次她还跟我说,你因为流言的事,跟她发脾气,让她很担心,你这样,不是连累她吗?”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帝君涛的怒火。他最在意的就是林晚星,墨戾不仅污蔑他跟林晚星吵架,还说他连累她,这是他的底线。
“你再说一遍?”
帝君涛猛地伸手,揪住墨戾的衣领,力道控制得刚好,没真的用力,却带着十足的威慑,“我警告你,别扯上晚星!”
墨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随即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噗”地一声,一口暗红色的血吐在了帝君涛的手背上。
“啊!”
看台下传来女生的惊呼,队友们也赶紧跑过来,围着看台议论纷纷。
“涛哥怎么动手打人了?”
“墨戾都吐血了!”
“天呐,下手也太重了吧!”
墨戾顺着帝君涛的力道,慢慢倒在看台上,捂着胸口,声音微弱得像快断气:“君涛同学……你怎么……怎么突然动手……我只是……只是跟你聊聊天……”
帝君涛彻底懵了,他明明没用力,墨戾怎么会吐血?
他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又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墨戾,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反复说:“我没用力!我根本没碰他!”
可没人信他。之前的流言早就深入人心,同学们都觉得他脾气暴躁,现在墨戾“重伤”倒地,大家自然觉得是他动了手。
“帝君涛,你太过分了!”
之前跟墨戾问数学题的女生喊道,“墨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