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的地下黑拳场藏在废弃工厂深处,生锈的铁笼焊死在地面,机油味与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里交织,嘶吼声、赌注声震得耳膜发疼。
昏黄的灯泡挂在铁笼顶端,光线斜斜切下,照亮笼中两道对峙的身影。
瞬穿着简单的黑色短打,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指节上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
他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亮得惊人,像猎人盯着猎物,连呼吸都带着节律,那是他“人气合一”的本能,心意早已与气息、力量缠成一股绳。
对面的壮汉足有两米高,胳膊比瞬的大腿还粗,身上纹着狰狞的魔龙图腾,手里攥着一根裹着铁皮的铁棍,铁棍顶端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小子,敢跟我闭眼打?找死!”
壮汉怒吼一声,铁棍带着破风的呼啸,朝着瞬的天灵盖砸来,风声里都裹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拍着桌子喊:“阿虎废了他!这小子装逼装过头了!”
瞬却真的缓缓闭上了眼,眉头都没皱一下。
在铁棍即将触顶的瞬间,他的肩胯突然微微一沉,精准对齐了铁棍的力线。
这是“应合天形”的形合层面,关节在微妙间完成力线对合,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把铁棍的冲击力引向侧面。
“听桥。”
瞬轻声吐出两个字,咏春的听劲在他身上发挥到极致。
他的手臂如柳条般柔软,顺着铁棍的力道轻轻一偏,掌心贴在铁皮上,指节微微发力,便是一记标准的“合点寸劲”。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盖过了观众的喧哗。
壮汉只觉得一股刁钻的力道顺着铁棍传来,手腕瞬间脱臼,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瞬的身影已经欺近,胯肩为轴一转,“胯肩锁势”发动,硬生生将壮汉的冲力反向导回他自己身上。
壮汉踉跄着后退,胸口空门大开。
瞬眼底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战欲。
他没有停手,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精准命中壮汉的关节与经穴,寸劲透体,却不伤及要害。
他要的不是速胜,是“碰撞”的快感,是看着对手在自己的招式下逐渐崩溃的过程。
“还没完呢。”
瞬的声音冷了下来,拳头突然加重力道。
他的肌纤维在瞬间膨胀,骨密完成短效硬化,“应合天形”的应势态被触发,破防力近乎翻倍。
一拳砸在壮汉的肋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壮汉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铁笼上,发出“咚”的巨响。
观众席的哄笑渐渐变成了死寂,没人再敢喧哗,只剩下瞬拳头落在肉体上的闷响,以及壮汉压抑的痛哼。
瞬踩着节律上前,一把揪住壮汉的衣领,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寸劲层层递进。
壮汉的意识渐渐模糊,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彻底失去反抗力,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已然休克,濒临死亡。
瞬松开手,看着倒地的壮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没有丝毫怜悯。
他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转身就往场外走,步伐依旧平稳,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刚走出工厂大门,墙角传来两个抽烟男人的交谈声,声音不大,却精准地钻进了瞬的耳朵。
“听说了吗?魔都龙战组把自己的英雄给杀了!”
穿夹克的男人吸了口烟,语气里满是嘲讽,“叫什么江梓羽,据说以前救过不少人,结果变成半魔,就被自己人杀死了,真是笑话!”
另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嗤笑一声:“龙战组也就那样,一群只会守规则的废物。我听我魔都的朋友说,当时还有个年轻人特厉害,好像是龙虎山出来的,叫什么冰……冰玄天?”
“冰玄天?”
夹克男重复了一遍,语气变得夸张,“我也听说了!其冰魄枪如寒梅点雪,劲力透骨三分,静时若冰封渊海,动时如朔风裂帛!据说他体内还有魔界血脉,却能把力量控得那么好,连龙战组的黎明都佩服他!”
“魔界血脉?力量控得入微?”
瞬的脚步猛地顿住,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像干柴遇到烈火。
他猛地转过身,朝着两个男人走去,步伐极快,带起一阵风。
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