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操起桌边的手杖就要动手了——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不是普通机车,是那种扭矩极高的越野改装车,
发动机声像野兽撕开夜幕。
“嗡————!!!”
断指哥和疤眼哥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耳熟。
老板娘皱眉:“谁来这破地方装逼?”
话音刚落,旅馆大门“砰”地被风撞开。
风雪倒灌进来。
男人逆着光走入。
身形高大、肩宽腿长,黑风衣被风卷得猎猎作响。
脸上有一道还没擦掉的新鲜血痕,
冷白皮肤在雪光下越发锋利。
疤眼哥忍不住低声:
“我操——老大!老大您怎么来了?您受伤了?!”
断指哥也倒吸冷气:
“这……不可能啊,谁能动到咱们老大??”
骆亭只冷冷抬眼扫了一圈,视线落在——
绵绵身上。
小团子还被老板娘拎着后领,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很好捏,整个人乖巧得像一只待售小猫。
老板娘看到骆亭,飞了个媚眼:“哟,小的先不说,这个卖不卖,这个能卖个顶级价格。”
骆亭的脸色瞬间黑到极点:“小老娘们,你想死?”
老板娘啧啧两声:“可惜了,多好的男人偏偏长了张嘴。一开口就掉价,没有我手里这个好。”
这时候,她手里的这个开口:“小老娘们姨姨,请问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我的爸爸来了。虽然他是个坏爸爸。”
老板娘:......
这倒霉孩子喊她什么呢?!!
而疤眼哥和断指哥两个则是面面相觑,不敢想象骆老大听了最后那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这可是被称为活阎王的骆亭啊!
果然,骆亭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眼底无波,一步步靠近柜台。
疤眼哥吓得立刻解释:“老、老大,我们已经在卖她了!真的!您去休息一下、吃口热饭!保证您回来,她已经没有了!!”
断指哥也连连点头:“对!对!我们效率特别高!绝不会让您烦心!”
骆亭低下头,盯着绵绵:“听得懂他们说什么?”
绵绵点头:“两个叔叔要把我卖个好价钱!”
骆亭简直无语笑了,这什么老实孩子?估计是蜜罐子里泡大的,什么挫折都没经历过。
他板着脸:“你知道被卖掉会怎么样么?你会——”
他正准备说一些吓唬孩子的话,什么被剖开肚子,被断手断脚之类的,最好能让这个小笨孩子当场被吓哭,说要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样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结果,这倒霉孩子不等他说完,就张开双手:“坏爸爸,绵绵知道你不会让我被卖掉的!你不是回来接我了嘛!嘻嘻!”
骆亭:......
不嘻嘻。
绵绵看他不说话也不动作,继续张开双臂:“绵绵手手酸了,爸爸,抱!”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默默为这天真的孩子捏一把汗。
下一秒,骆亭抬手。
断指哥和疤眼哥都下意识闭了眼,以为老大要动手掐死她了。
毕竟他们老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这么凶残,上一次一枪把组织里一个爱吹口哨的探子的嘴巴给崩了。
结果,没有臆想中的孩子尖叫挣扎的声音。
骆亭直接拎起绵绵。
像拎小猫一样把她提到怀里的位置,
绵绵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混着男人的汗味。
她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的:“爸爸臭——不洗澡!”
骆亭的喉结动了动。
他心里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他当时在一百里外,想到疤眼和断指可能对她做什么,就立刻赶最近的路回来了。
为此还遭到埋伏,虽然他最后搞定了,但还是难以避免受了点轻伤。
骆亭冷着脸,夹着小团子往楼上房间走。
绵绵被夹在他胳膊下,不服气地踢腿:“放我下来!我不要臭臭!”
骆亭:“闭嘴。”
绵绵:“你凶我!!”
在场的其他人:??
等等,这个进展......
果然,骆亭也没有生气,只是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