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了吗?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吧。”
沈夫人轻笑着婉拒:“我们一家留在王府一起用膳,这不合规矩。更何况,昨晚我家夫君做了一大桌子的年夜饭,若是就这么不管了,到时候坏了只能倒掉,未免太可惜,也太浪费。”
沈药不好强留,只得应允,“好吧。”
沈夫人准备去书房叫云副将。
沈药跟着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过去。”
云副将一家三口离开之后,书房只剩下沈药和谢渊两个人。
谢渊仍坐在书桌前轮椅上,眉眼含笑,“药药,过来。”
沈药走近,正要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却被谢渊轻轻一拉,按在了腿上。
沈药低下脸看他。
谢渊表情无辜,指了指自己的腿,“派来那些人,有皇后和贤妃的耳目,我得装瘸。”
沈药歪过脑袋,“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但她也不纠结这个,笑盈盈说道:“不过,临渊,就算你不装瘸,想让我坐你腿上,我也愿意的。”
谢渊内心愉悦,亲了亲她的嘴唇。
沈药被亲得脸颊微微泛红,将手臂搭到他肩上,“……其实刚才沈夫人也和我说了差不多的话。”
“嗯?”
“她说,柳侍郎是故意告诉她我怀了身孕的事情。我猜,柳家知道云皎皎喜欢你,他们可能觉得,云皎皎心生妒狠,说不定会对我和我腹中胎儿不利。还有,柳家并不仅仅告诉了他们,整个望京都知道了。”
“她一贯敏感聪慧,比云副将强得多,”谢渊简单点评,又道,“柳家和皇后是一体,这件事,也是皇后的意思。”
沈药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东宫被一直打压,只有她的儿子成了皇帝,她才能做太后嘛。”
谢渊颔首:“是。”
“该说不说,皇后这一招还挺厉害的。不仅在陛下那儿博得了美名,更是轻轻松松,便在我们身边安插了耳目。”
沈药今天接连见了两波客人,有些疲惫,说着,干脆趴在了谢渊肩上。
谢渊当即侧目,关切地问:“累了?”
沈药小声:“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