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后微醺的阳光下,王周士摇头晃脑,伴着一旁的百灵鸟叫。
自顾自的弹奏琵琶,跟随着天幕一起唱道:“风~送娇~怯去,人共~神迹狂——~~”
鸟叫与这评弹声混杂一起,好一副惬意的午后时光。
这时若躺在摇椅上,伴着唱词声眯上眼睛睡去。想想就浑身舒坦。
但若抬头一看,怕是要吓的令人尖叫。
天幕上呈现着,极其反差的场面。
那令人恐骇的怪物已经借着白茫茫风雪,开始伸展它的触手。
...
科考队的成员们四散奔逃,人们惊恐呼喊。
但那处于幼时的阮·梅却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阮·梅张大了眼睛,好奇的视线和那怪物身上的眼睛进行了对视。
无人知晓阮·梅到底在怪物身前发生了什么,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窥视到了生命的本质。
但一切,都是猜测。
【那时的生活令我难以忘怀】
【我过早的理解了宇宙的浩瀚.....】
“哇~”,幼时的阮梅惊呼出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新奇的玩具一般。
生命的诞生,演变,进化。
宇宙的奥秘在这一刻被注入她的脑海。
群星不再缄默如秘,星之彩在低语。
世间万物美妙的本质,生物进化时令人惊异的转变。
万物应何而构成,生物应何而诞生,世界应何而变化。
那一天起,阮·梅的世界被无数的色彩所填补,思考的维度被拔高了。
自那一刻起,她便知晓了自己未来将行的事:【思考生命的本质】
“诞育,生长,凋零.....”
无数水母在画面中划过,阮·梅头顶的透明头盔在这一刻仿佛成了窥视的镜头。
她以旁观者的姿态窥视着宇宙的浩瀚。
“原来,大家都是这么进化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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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年间。
段成式在看到天幕中出现那个如同粘稠柏油汇聚而成的怪物后,虽然心中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对它的恐惧。
(唉,这里我投个骰子,过个判定!)
(大成功!)
但随着恐惧消散,他脑海中又产生了大量的灵感。
“庭中有人眼数千,聚成山,视内迭瞬明灭”
段成式一边自言自语的念道着,一边在纸上写下这么几行字。
【鼓巨箑,吹激聚眼】
【扇而起,或飞,或走为人者。顷刻而尽】
“千眼聚散,明灭缘何。就叫你毕吧”
“有生之类,先死而毕”
但突然,一阵突兀的风吹来,将刚刚写好的故事翻了个页。
他整个人也随之一颤,手中笔摔在桌上。
紧接着段成式摇了摇头,好像刚刚睡醒一般眨了眨眼睛。
“嗯?刚刚发生什么了,我记得在天幕上看见了个怪物...\"
“奇怪,我怎的这个岁数,就出现忘事的模样了...”
段成式好像突然变了个人,完全不记得刚刚写过故事,连对于天幕中出现怪物的模样也忘的一干二净。
或许在他后来整理书籍的时候,会为这多出来的一篇文章感到疑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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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乐年间。
朱棣换上一身宽松的服饰,在一间寺庙里焚香礼佛。
而他身边那位念诵经文的僧人,便是被称为黑衣宰相的姚广孝。
朱棣躺坐一旁堆起的垫子上,看着幼时阮·梅异于常人的举措说道:“疯子。这些天才在他人看来,恐怕都是些超乎常识的疯子吧”
“是啊。人们总会对一些行为举止,观念都与自己不一样的人感到排斥”
姚广孝敲着木鱼回道:“人有一种趋同性,又有一种天然的规训感”
“一旦有谁表现出异常的姿态,就会称呼其为疯子”
朱棣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了姚广孝的絮絮叨叨。
“你这都哪跟哪的,我是说这阮梅姑娘的行为。”
“这姑娘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啊,哪有小孩看到这般怪物不哭不闹,反而露出好奇目光的”
阮·梅是疯子吗?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她看上去好像没有善恶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