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从始至终都十分清楚一件事
——【这些苦难,都是因为你!】,他看着来古士,“海瑟音当时是怎么选的?”
而来古士的回应,在这种思绪的前提下,变得有些滑稽。
“我并非叙述者。你错过的那段历史,我没有义务,也无兴趣为你填补”
来古士拒绝了回答,他只是看向穹,继续试图引导思绪。
“我只希望你能见证,在黄金裔向我宣战之前,那位凯撒做出了何等灭绝人性的选择”
“你觉得我会因此而动摇?”,穹嗤笑道,“凯撒做的事,若和你比起来,可差远了”
“呵呵...阁下还是如此擅长活跃气氛”
“也罢,早在两千年前,我便不再心怀侥幸,能以言辞化解冲突...”,眼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来古士倒也不再伪装。
“但我也不会任机会溜走”
“毕竟,如若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在你的心壁上凿出裂缝——我的胜利,便会确凿无疑。”
“那么,现在就继续下潜吧,直至深渊尽头,我会在那里等你”
一路向下,穹穿过池水退去的通道,行走在通往创世涡心的道路。
一道宽阔的地下洞穴,出现在穹的眼前。
随后,他便听见了那后续的回响。
“你已沉默了许久,剑旗爵”,刻律德菈的身影悄然出现,“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法吉娜的涡心就在前方,试炼过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哦?你不愿游向群星了么,剑旗爵”
“...”,海瑟音陷入了沉默,“我本是一尾海中的鱼儿”
“天上的群星...与我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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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古士蛊惑失败后,直白的言论。
着实是令人们笑出了声。
不过,在笑声中,却暗藏有一丝恐惧。
“真是个执着的疯子,无论是肉体还是意志,他都想从根本上摧毁穹和黄金裔”
柏拉图目光闪烁的看着来古士。
或许其他人会对来古士这看似拙劣的引导话语,发出嗤笑。
但柏拉图却看见了来古士身上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偏执】
“或许刻律德菈献祭黄金裔的事情,也是被他传出去的吧,不如除去唯一的知情者海瑟音外,其他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虽然在穹的身上失败了。
但是在翁法罗斯,在反对刻律德菈或是支持刻律德菈的群体里,似乎是大获成功。
柏拉图想起了上一个轮回中,阿格莱雅在面对元老院时“退让”的举措。
这和刻律德菈截然相反的行为,多半也是受到了这千年前,献祭一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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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不知要如何形容这两位半神之间的争吵。
不过在他继续向前,看见那处刻有铭文的碑石后,也无心去思索这些了。
“剑旗爵...过去的百年里,我已数不清你在此地驻足过几回了”
“...你实在是个聒噪的囚徒,吕枯耳戈斯”
海瑟音和来古士在过去的影子,在岁月的影响下重复复现。
“呵呵,两位篡改了【律法】的天才,还有这一世牺牲的所有黄金裔”
“他们,你们”,来古士看向头顶的石壁,又看向眼前的碑石和海瑟音,“虽然合力削弱了我的力量,但无法剥夺我的意志;只要意志依旧完整,我便是自由的”
而在两人的短暂争辩声里,一句话吸引了穹和天幕外所有人的注意。
【你将剑刃刺入了她的心脏,成为了弑君的臣子,弑神的半神...至少,历史是如此描绘那场惨剧】
【但倘若真相如此,千年时光已逝,你却仍在守候那位凯撒的墓碑,履行对她的忠诚...为什么?】
来古士,这个被囚禁于此地的囚徒,向着另一位囚徒发出询问。
似乎...当时的记忆,就连这位天才都未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