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真的很神奇呢。我们所处的世界,就在这条无穷的光带中绵延流淌”
当刻律德菈沉浸于翁法罗斯的梦幻中,昔涟停在了她的身边,用着复杂的语气的发出感叹。
两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条象征着无限的莫比乌斯环上。
流光溢彩,循环不断...呵,真是荒诞又滑稽的美丽景象呢,不是么?
“虽然我们在神明的设计中挣扎,尚且不是真正的生命...但,翁法罗斯的黄金裔依旧选择同命运抗争,书写了和【人】无异的神话”
“凯撒,您真的要否定过去三千万世的英雄们...连同您自己在内——屈服于暴虐的命运,让操弄一切的【毁灭】如愿以偿吗?”
昔涟,这位岁月的宠儿,第三次向着刻律德菈发出疑问。
“.....”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想做些什么”
“小跟班”,她转头看向昔涟,“你想借那救世主的回忆打动我,令律法的天平倾向他和那两位天才”
“哎呀,不愧是凯撒呢,一下子就看穿了人家的小心思...”
“呵,若连人心都无法读懂,又何谈掌控帝国?”,不等昔涟将话说完,刻律德菈便将其打断。
随后她又将目光移回到了翁法罗斯上,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关于【律法】的去向,我意已决。但在挪动下一步棋子前.....我还想在这记忆里确认一事”
“告诉我,在他【开拓】的旅途中——可曾见过大海的面貌?”
.....
【大海啊——我的摇篮,我的故乡】
【汝将于天地境界之海完成征服,长眠于涛声中】
【汝将长眠于涛声中,于天地境界之海完成征服】
【预言如海蛇首尾相衔,多么优美,好似欢歌】
【正如翁法罗斯,一同你我二人的命运,亦像那回环的海流】
随着海瑟音的吟唱声响起,这段关乎开拓的记忆,便随之陷入沉寂。
时间又一次去往了光历3960年 法吉娜战役之后。
当五百名黄金裔被献祭。
律法与海洋的火种都落在了君主和剑士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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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外。
虽然岁月与律法的开拓之旅暂时告一段落。
可人们内心的思绪却如毛线团般,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黑塔空间站】【雅利洛六号】【匹诺康尼】以及并未露面的【仙舟】
有关于开拓者们过去的旅程,被天幕以这种方法揭露出了一部分。
东西方的人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些常常被提及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面貌。
“翁法罗斯的故事,总是令人想到无法逃离的命运”
“是啊,正如昔涟发出的感叹一样”
“从一起的源头起,翁法罗斯就是个被权杖模拟出来的虚假世界,它诞生的目的就是培育出能够颠覆【智识】的【毁灭】”
文艺复兴时期。
弗兰齐斯科·彼特拉克,被称为文艺复兴之父的他在又一次见到翁法罗斯的样貌后。
内心底,居然浮现出一丝阴郁的情绪。
可悲又无奈的翁法罗斯啊,他叹道。
“命运,命运...命运的残酷和必然性,在翁法罗斯人身上体现的太过清楚,让人下意识为其感到哀伤”
“世界的命运循环往复三千多万次...呵,正如它本身的外在一样,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光带”
只能循环个不停...
但开拓,这来自天外世界的开拓者,似乎在圆满无缺的光带上钻出了一道细小的漏洞,那便是带有希望的孔洞。
“也是翁法罗斯人,从只有烛火的洞窟中走出,见到日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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