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于黑潮,对于命运最原始的愤怒”
原始的冲动。
希罗多德摇了摇头,在希腊神话中,这个词汇背后所蕴含的,往往不可想象的强大力量。
也难怪白厄能够在最后成为背负一切的人。
他在经历这番过往后,依然能够成为一个待人和善的战士,就证明了他意志的强大。
而支撑其走下去,或许正是这对黑潮的怒火。
此外,希罗多德还想到了一件事。
“白厄从未将自己的过去完全告知给他人,哪怕是阿格莱雅她们也不曾知晓有关哀丽秘榭的真相”
“或许...这也是那句“遭诸神忘却的遗落之境”的最好诠释吧”
.....
而在另一个足以被称之为if线的时空里。
许久未曾露面的斯巴达城邦,已经陷入了与黑潮的战争。
以此地为锚点,源源不断的怪物从这里出现,试图将毁灭带往整个希腊。
而同时间,几乎所有城邦都放下了隔阂,源源不断的战士正朝这里赶来。
列奥尼达,身为斯巴达的国王。
此刻的他,对于白厄内心中流下的血泪,有着同样的感受。
怪物里,那一个个扭曲的面容,都曾是他所熟知的战士。
“黑潮是世上最为肮脏的东西”
“它是不可名状的丑恶之物,是会看透你的内心,是最能摧毁一个人意志的东西”
“它玩弄世间生命,将荣耀踩在脚底,它会扭曲每一个有着情感的生命,将他们变作肮脏的扭曲怪物”
列奥尼达刺出长矛,随着金色的血液自虎口滴落,怪物的核心被其击碎。
他能够听见白厄心中无声的嘶吼,那痛彻心扉的哭嚎。
“毁灭吧,救世主”
“去将同等的毁灭带给这肮脏的造物,还以最原始的愤怒,还以最真挚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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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
少年做出了第二道抉择,他离开了村庄,踏上了旅途。
纤细的身影翻过磐岩之脊,跨越满溢之杯,穿行于灰黯之手冰冷的死雾中。
旅途里,少年走的是茫无端绪,如枯叶般随风飘落。
而他所经过的城邦,都刻下了白发剑士的笑貌。
“去保护应被保护的人吧”
一路上,友人的声音始终在他耳边回响,也为他指引前进的方向。
“承应心愿,履险蹈危,只为行力所能及之事,拯救一切应被拯救的人”,稚嫩的人子将信条铭记,朝着未知的命运坚定向前。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人类将战胜众神,摘得火种,为翁法罗斯带来新生的黎明”——逐火的呼声响彻大地,少年耳边响起了“金织”呼唤。
前进么?耳边的声音响起。
“当然”,他回应道,“平庸之人应当如此,方才能做出不平庸的选择”
“你要知道,逐火乃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在那一切当中,生命也当如尘埃般渺小”
“以世界为师者,方能背负它的命运...如此,你可准备好了”
耳边的声音继续询问
“无妨”,纯白的人子抬起头,将目光看向那座遥远的城邦——“奥赫玛”
“我的性命本就微不足道”,白厄低声呢喃,他决心响应“金织”号召,远赴圣城。
.....
那之后,少年来到了奥赫玛,他决心为了逐火而战。
可面对这年轻的战士,元老们只面露不屑,冷笑间便将他投入军营。
但就在不远的将来,这来历不明的新兵,会在一场战役中大放异彩。
那也是他与生命中的一众旅伴,初次邂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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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幕开始了跳转。
来到了第二幕的间隙。
不知多少个日月后。
在那遥远的命运重渊,纯白的救世主与金色的狮子对峙。
在未来的命运中,两个命运相互纠缠的挚友,在此地相遇了。
...
“光历4926年——门关月”
悬锋王子迈德漠斯,率领悬锋孤军兵临奥赫玛城下。
他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