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的。”林怀远点头，“命运的真正意义，不是被安排，而是被选择。我们若强行破除，便是剥夺了他们的选择权。”

    “那我们该如何做？”江远问。

    “让他们自己决定。”林怀远道，“是继续沉沦，还是重新开始。”

    他们四人站在山腰，望着那些人影，缓缓开口：“你们可愿醒来？”

    那些人影沉默片刻，终于有人开口：“我愿醒来。”

    “我也愿醒来。”

    “我亦愿醒来。”

    一道道声音响起，仿佛命运的枷锁终于松动。雾气逐渐散去，那些人影也逐渐化作真实的身影，他们的眼神中不再迷茫，而是带着清明的光芒。

    “你们……成功了。”一个归墟的老者望着他们，眼中满是感激。

    “我们只是给予了你们选择。”林怀远道，“真正的觉醒，是你们自己做出的决定。”

    他们四人继续登山，越往上，空气越稀薄，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他们的脚步却未曾停歇。

    终于，他们来到山顶。山顶之上，一座古老的亭子静静伫立，亭中有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一面镜子。

    “这是……”柳如烟走近，凝视着镜子。

    镜中映照出他们的身影，但那身影却并非现在的模样，而是他们曾经的自己??那个尚未理解命运的自己。

    “这镜子……是命运的映照。”林怀远道。

    “那我们要做什么？”李元靖问。

    “直面自己。”林怀远道，“唯有真正面对自己，才能真正理解命运。”

    他们四人同时望向镜子，镜中的自己缓缓开口：

    “你为何而来？”

    林怀远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道：“我来寻找命运的真相。”

    “命运的真相，就是你自己的真相。”镜中的自己微笑，“你若不能理解自己，便无法理解命运。”

    林怀远沉默。

    “你一路走来，破除命之渊，唤醒归墟、幽州、青阳的百姓，你以为你是在拯救他们，但你可曾问过他们，是否愿意被拯救？”

    “我……”林怀远一时语塞。

    “命运并非枷锁，而是选择。你若强行破除，不过是剥夺了他们的选择权。”

    “可若不破除，他们便会永远困于执念之中。”林怀远道。

    “执念亦是人心的一部分。”镜中的自己缓缓道，“你若强行剥离，便是强行改变人心。人心若变，命运亦变。但你可曾问过，这是你的心，还是他们的心？”

    林怀远怔住。

    “你若不能理解人心，便无法真正理解命运。”镜中的自己缓缓后退，身影逐渐模糊，“若你无法面对自己，便无法面对命运。”

    话音落下，镜子的光芒逐渐暗淡，亭子也化作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四人站在山顶，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一片清明。

    “我们终于……理解了命运。”柳如烟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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