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将亲兄弟的手腕碾成碎片,仿佛碾死一只蚂蚁般随意。
黎远航半夜是被疼醒的,他面色惨白如纸,右手缠着狰狞的石膏绷带,缝合的针脚像蜈蚣爬过肌肤。
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却仍强撑着抬头看向黎远洋:“你又是因为什么被黎云笙弄进来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带着被碾碎后的虚弱与不甘。
黎远洋喉头滚动,屈辱与疼痛交织成苦涩的汁液。
他憋了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声音:“因为招惹了温栩栩。”
话音未落,黎远航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震惊而收缩,看向黎远洋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没有脑子的蠢货。
“因为招惹了温栩栩?”他重复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去招惹了温栩栩?我因为温栩栩而被黎云笙弄断手指的事情没人跟你说吗,你还敢去招惹温栩栩?到底是我不清醒还是你疯了!你到底还有没有理智了!”
病房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黎远洋胸口憋闷,怒火与耻辱在血管里沸腾。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嘶哑的咆哮:“我一开始怎么知道黎云笙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对你动手的,谁能想到黎云笙会疯到这种地步,你最初不也没有想到吗!”
这话如利箭刺中黎远航,他猛地一颤,瞳孔骤缩,仿佛被戳中了最痛的伤口。
病房陷入死寂,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黎远洋攥紧被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自己被打时的场景,麻袋罩头,拳脚如雨点落下,肋骨断裂的痛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他们知道,这不过是黎云笙的警告,碾碎他们兄弟,如同碾碎两只妄图越界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