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的同时,均在竭力维持着阵型。
“有些本事啊。”见到春谷水军的表现,甘宁也不得不赞叹一句,问道,“你可知谁是此军统帅?”
“末将不知,不过观此人调度进退有度,想来应不是无名之辈。”
“哼。一军统帅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传令,命楼船前出三里,看看他们如何应对。”
“喏。”副将领命而去。
三艘楼船接到命令之后,依次扯动风帆、调转船头,向前航行了三里。
然而,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春谷水军非但没有向前迎敌,反而有条不紊地向后退去。
“将军,事有蹊跷啊。”副将立即发现了不对,说道,“那将领如此统御有方,可楼船改变方向,他为何不接战呢?”
“他不接战是因为他也没有应敌之策。”甘宁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沉声说,“他们是不知道我等存在的,亦不知我等已攻打了丹徒和江乘,他们不是援军!命令艨艟冲过去,拖住他们的脚步!”
甘宁果断下令,不久后艨艟舰队便扬帆而去,笔直冲向了春谷舰队。
春谷舰队的反应极快,立即派遣了差不多大小的船只前出迎敌,在外围布置了一条防线,见到艨艟靠近,船上士卒立即发射火箭阻挡。
艨艟一船能装下一百到两百名士卒,上有双层阁楼,船上没有安装重型武器,春谷舰队派出来的船与其类似,对射之下艨艟并不占品便宜。
不过艨艟胜在又快又稳,完全放弃了弓弩掩护,直接抵近展开了跳帮。
两船相撞,巨大的力量让双方士卒都站立不稳,在船舱之中摇摇晃晃。
春谷水军有些士卒在甲板上射箭,稳住身形后抢占先机跳到艨艟上面,顺着舱门向内猛冲。
可迎接他们的却是弩箭齐射,顷刻间舱门口便倒了一片。
奋力将尸体搬开,甘宁水军冲出船舱想要跳帮,谁知他们的遭遇与春谷水军如出一辙,迎头便撞上了一阵箭雨。
“顶上去!顶上去!”武侯站在船头大声下令,下一刻他的头颅便被羽箭贯穿。
另一名武侯见状举起一面盾牌接替了他的位置,一边指挥士卒,一边将士卒从拥挤的船舱中拉出来。
春谷那边也是类似,紧急组织着士卒们展开跳帮。
水军的战斗其实要比陆战残忍许多,若有一方不能投降,想要取胜就必须将对方尽数杀死。
很快,春谷水军和甘宁水军便交织在了一起,双方纷纷放弃远程攻击,在狭窄的甲板上殊死相搏。
鲜血逐渐漫过脚踝,不知不觉顺着甲板缝隙流入了长江,战舰周围逐渐变得赤红。
可谁也没有时间去观察这诡异的一幕,武侯早已放弃了指挥,仗着勇武跳到对方船上奋力搏杀,试图在敌方船上建立起一片属于己方的区域。
“杀!杀!”甘宁水军武侯双手举着盾牌,死命地向前顶,他对身边几个和他做着同样事情的士卒吼道,“一齐用力!将他们撞下船!”
随着他的策略,春谷水军果然不敌,不少在船舷附近的士卒失足跌入水中。
可是艨艟上面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春谷的武侯几乎全都跑到了艨艟之上,以锋矢之势将甘宁水军分割开,占据了中间一片甲板。
嘶吼、呐喊、杀戮……
士卒们在最摇晃的地方抱着最坚定的心态进行着最残酷的杀戮,不分你我。
时间逐渐流逝,胜利的天平慢慢倾斜。
虽然艨艟没能突破防线,但王弋的富有再次发力,凭借着优秀的装备,甘宁水军逐渐占据了上风。
“娘的!”春谷武侯看了看手中的断刀,抬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水军士卒,骂道,“狗日的混蛋!敢不敢和我用相同的武器搏杀!”
不怪武侯抱怨,他们的兵器一刀便出缺口,两刀就会变形,三刀必定崩断,如此差距就算武艺再好也是白搭。
甘宁水军则嘲讽道:“我等弟兄的兵器就在你们脚边,有本事你们就捡啊。敢伸手,剁了你们的爪子!”
“欺人太甚!”武侯大怒,丢下断刀便扑了上去,和嘲讽他的人打做一团。
其他春谷水军见状也有样学样,跟着扑过去,想要以拳脚分个胜负。
奈何这名武侯的运气很好,其他人的运气着实糟糕。迎接他们的不是要和他们比拼拳脚的敌人,而是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