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俯瞰着城下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若有看上眼的,随手一指,仆人旋即出城用一小袋的发霉陈粮买下幼男、幼女。”
“他们在城里杯莫停,酒莫尽。”
“百姓们在城外吃着观音土,啃着树皮,乃至...易子而食。”
“而你祖父,你父亲,便是他们其中一员。”
“你父亲...便曾差点被强人夺走分食,是你祖父以命相搏,才救下你父亲。”
“所以,你父亲的性子才会沉默寡言,皆是因为那些经历造成的。”
李景隆面色很是诧异,他从未听过这个故事,万万想不到自己那位万军丛中七进七出,取敌将首级的战神父亲竟有差点被人分食的经历。
更想不到,那位记忆中质朴的脸上永远挂着和煦笑容,同乡下农夫无甚区别的祖父,竟敢跟强人以命相搏。
瞧着沉默的李景隆,朱桢手指规律的敲击着膝盖,语气平淡:
“孤说了那么多,你可知为何?”
李景隆微微颔首,他自幼聪敏,当然知道六表叔为何和自己说那么多。
“王上您的意思,是外敌要除,内患更要清扫对吗?”
“是这个意思。”
朱桢叹了口气道:
“自古以来,我们汉人便占据天下最丰腴的土地,拥有最先进的文化。”
“可为何会先后两次神州陆沉,衣冠不再?”
“晋朝司马八王之乱,赵宋靖康之耻,崖山亡种。”
“究其根源,皆是内贼所致。”
“孤此去内陆,便是要用蚩尤等钢铁巨舰,要用威武大将军炮,要用雷鸣枪。”
“告诉内陆那些怀有异心的豺狼们,旦有反意之人,行事之前,先给孤考虑考虑,便是他们能打得过内陆的明军。”
“又是否能够抵挡的了我琼军的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