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
前往舰上后勤部的路上。
朱桢大步在前,一路未曾就先前之事开口说过什么。
跟在后边的铁铉既感动又羞愧。
若是其他人,或许就这么装糊涂让其过去了。
但铁铉不会,这位自幼以儒家经典为圭皋,以仁义礼智信为人生准则的琼王府长史,绝不会行知错不改的事情。
“王上。”
听到身后铁铉的声音,朱桢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却见铁铉……竟已双膝跪倒在了冰冷的铁板上。
“臣身为琼王府长史,有总管王府及王上身边诸事的责任。”
“今王上率数万琼军北上勤王、除贼,臣却未能察觉到我琼军将士对江南气候的不适应。”
“自己穿着厚重、温暖的裘服,却任由将士们双手冻的发紫皲裂。”
“此,乃臣的失责!”
“王上先前好意指出臣的罪责,臣却不认,此乃臣的失道!”
“失仪、失责、不忠、失道。”
“臣有负于王上这些年来对臣的栽培、期望,有负于陛下命臣为琼王府长史的洪恩。”
“臣羞愧……”
“罪臣已无资格继续担任琼王府长史一职,请王上下旨革除臣的官职,再惩戒之!”
朱桢负手而立,垂眸静静看着双膝跪在地上的铁铉。
说来,其实铁铉的罪可大可小。
不放上称的话,无人会去关心,什么事都没有。
可若非要计较,将其上称的话……千万斤都打不住。
失仪、失责、不忠、失道四罪,任意一罪都可让铁铉丢到头上的乌纱帽。
不论是在严刑峻法的琼州,又或是大明内陆。
但,究竟如何,终归还是朱桢这位琼王一句话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