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2 / 3)

;   容狰垂头跟着她走,被抓住的那只手垂在身侧,掌心血珠顺着掌纹蜿蜒而下,在青黛裙摆上方摇摇欲坠。

    容狰没多加思索,伸手接住了血珠。

    还好。没弄脏她的裙子。

    青黛这时侧首,“小狰。”

    容狰慌张地抬头。

    女人道,“我不会再忘了。”

    第二日,青黛早早地起了床,她换了身纯白细麻布衣,袖口宽大,腰间一根蓝色布带,举手投足间衣裙如流水轻轻摇曳。

    她坐在草屋的榻前,正伏案写着什么。

    所用的纸和笔还是容狰在天未亮之前从别处讨来的。

    令夷郡主恰好在十五岁及笄礼那天中蛊,而她死后,北琅新帝上位,北琅国破。

    有一点很明显,下蛊之人不希望这位民心所向的郡主能即位。

    是北琅的皇室中人,还是东沧等敌国派来的奸细?

    值得一提,她在及笄礼前偶感风寒,因此并没有大办典礼,只有几位稍微亲近些的人曾登门拜访过,除此之外就没见过外人。

    下蛊之人…就在皇城那群人当中。

    青黛写了两封信,一封交与父亲靖亲王,另一封则上呈给女帝姬重凌。

    在信中,她隐瞒了蛊毒未解一事,只道自己这两年的“疯癫”是因为被人下了毒,现已大好。

    她直接把下毒的锅扣到了敌国身上,说明他们已对北琅蠢蠢欲动,正计划逐个暗害北琅王储,而她只是第一个。

    再附上原剧情中东沧和西越正暗自整军备战的铁证,说他们只待一个时机就会联手攻破北琅。

    最后,她请求女帝让她参加半月后的“北琅储君试炼”。

    她说,她表面上一同参赛,实则是为了引出他国奸细,保护各位皇子公主。

    青黛放下了笔。

    她在信中这样说,事关北琅存亡和王储的性命安全,就算女帝早已厌弃了自己丢尽脸的侄女,也一定会让她回皇城做挡箭牌。

    果真,信刚递出去两日,迎接令夷郡主回皇城的诏令就传遍了北琅大街小巷。

    三日后,皇城脚下,望江楼。

    “听说没?令夷郡主要回来了!”

    “谁?哪位郡主?”

    “这北琅立国百余年,难道还出过第二个令夷郡主不成?!就是你想的那位!”

    茶客摇摇头,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如今的令夷郡主有什么好看的?早就疯疯癫癫,没有半分从前那个钟灵毓秀的影儿了!”

    “唉…可惜了。”与他对坐之人也摇头,遗憾道,“千金难买是才心!从前的郡主,一画一词千金难求,如今就算露了面,也只会追着他国质子跑。唉!丢尽北琅的脸!”

    他们说的声音不小,隔壁包厢内的男人脸色不愉。

    他面容俊朗,一身流光溢彩的云锦紫衣,半撑着脸,领口大敞,露出心口附近的麒麟兽纹刺青。

    西越质子,夏侯子舟。

    对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