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这位女妖之王、黑暗游侠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到来。

“嗯……克尔苏加德拖延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短一些？那个巫妖还是和他生前一样令人厌恶。”

希尔瓦娜斯漠视着从艾泽拉斯一路追赶她到噬渊最底层的熟悉面孔，优雅地取下了背在身上的长弓，“那就让我们在这里做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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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大巫妖克尔苏加德惊骇地蜷缩在自己的护命匣里，明明这是一名巫妖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此刻他却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安全感。

因为此时捏着他护命匣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曾经侍奉过的“主人”

。

“看来你很不想见到我，克尔苏加德？”

阿尔萨斯此时已经褪去了那副用来迷惑他人的外观，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你、我？这！”

克尔苏加德语无伦次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他生前死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理智从自己身上远去的那种迷茫感。

就在不久之前，阿尔萨斯来到他的身后，一剑就将他的巫妖之躯彻底破坏，被偷袭的克尔苏加德还没来得及反应，灵魂就本能地逃窜回了护命匣里。

紧接着，本来想要利用统御圣所里的魔法重塑自己巫妖身躯的克尔苏加德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他引以为傲的魔法被人用高明的手段完全阻止了，这个保护着他灵魂核心的护命匣此刻反而变成了困住克尔苏加德的囚笼。

瞬间从统御圣所的大巫妖变成了别人手里任人宰割的阶下囚，这种剧烈的落差感实在是过于让人挫败，克尔苏加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阿尔萨斯击败的。

也许自己真的侍奉错了对象？

在那么一瞬间，克尔苏加德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但很快他又打消了类似的念头——毫无疑问，现在的这个阿尔萨斯绝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巫妖王。

“你想做什么？你也是为了佐瓦尔所说的那宏大的目标？”

束手无策的克尔苏加德在这最后的关头保持了一名法师的初心，那就是拥有强烈的好奇心：阿尔萨斯混进渊誓者里这么久，连希尔瓦娜斯和佐瓦尔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阿尔萨斯所图谋的东西绝对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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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了佐瓦尔的花言巧语？看起来你似乎没有我认识的那个克尔苏加德聪明。”

阿尔萨斯的话语让克尔苏加德感到了一丝恼怒，“我的一生都只是为了追求最为终极的奥秘，只不过佐瓦尔恰好是掌握着奥秘大门钥匙的人！”

“他可不会和你分享什么奥秘，对于佐瓦尔来说，一切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你不过和下面的那家伙一样，是个会随时都可能会被抛弃的弃子罢了。”

阿尔萨斯将一段画面共享给了只剩灵魂的克尔苏加德——那是正在被艾泽拉斯的众位英雄围攻的希尔瓦娜斯。

不得不说，获得了佐瓦尔一部分赐福的希尔瓦娜斯已经超脱了凡人的界限，她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

克尔苏加德冷静地注视着希尔瓦娜斯在战场中宛如鬼魅的身影，不屑地说，“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那群愚昧的凡人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

阿尔萨斯此时倒没有反驳，“的确，希尔瓦娜斯正在为佐瓦尔拖延时间，而现在，已经足够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缠绕在罪魂之塔上的锁链忽然剧烈地震颤起来，短暂地震荡后，依附在罪魂之塔上的锁链一根根地绷直，好像锁链的另外一头已经牢牢地拴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佐瓦尔赢了。”

克尔苏加德言简意赅，虽然他不清楚佐瓦尔和兵主具体的战斗过程，但就从眼下的结果来看，佐瓦尔以整个噬渊和罪魂之塔作为基础的仪式，最终以佐瓦尔的胜利告终。

他成功地把奥利波斯和噬渊锚定在了一起，现在，被永恒者驱逐的佐瓦尔终于能够重新回到他曾经拥有的权力宝座之上。

只是克尔苏加德并不明白，阿尔萨斯为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地看着希尔瓦娜斯他们的战斗，难道他不知道佐瓦尔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吗？

阿尔萨斯这一次没有再回答克尔苏加德的疑问，他只是顺着锁链蔓延的方向看去，直到那座屹立在暗影界的永恒之城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取出霜之哀伤，劈碎了克尔苏加德的护命匣，将这位大巫妖的灵魂吸进剑中，克尔苏加德面无表情地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