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的自尊连狗都不如。
苏染眼前一阵模糊。
即便心痛已经麻木,但程宴行却总有办法将它碾得更加彻底。
“被咬的是我,我凭什么跟它道歉?”
苏染讽刺的冷笑,起身后拖着受伤的腿,就这么走出了苏家。
程宴行终究是有些不忍,提步追了出去。
苏茵茵可不想程宴行跟苏染有任何冰释前嫌的机会,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宴行哥,我跟你一起去,说到底可可也是我养的,我应该负责。”
两人出来时,却发现苏染早就打车离开。
苏染独自来到医院打狂犬疫苗。
到她号进去时,却发现里面候诊的医生是师兄应朝。
“哟,师妹?”应朝挑眉,惊讶的看着苏染,“多年不见,怎么一来就挂上师兄的号了?”
两人是一个师傅交的,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却在苏染结婚后几乎失去了联系。
“阴沟里翻船,被狗咬了。”苏染言简意赅的解释。
应朝示意苏染露出伤处,然后开始给她清理伤口。
几年不见,虽然他们师兄妹的感情尚且还在,但是应朝很明显的感觉到苏染的状态并不好。
打完疫苗后,一般留足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观察反应。
应朝给苏染倒了杯水,跟她聊了起来。
“师妹,咱师傅也生病了,你要是有空就回去看看。”
“我……”苏染脸上露出关切,却欲言又止,眼神不由黯淡了些,“他老人家要是看到了我,会生气的。”
当年,苏染执意要嫁给程宴行,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大好的前途,跟对她视如己出的师傅闹掰。
“放心吧,师徒间那有隔夜仇,那老头也就是嘴硬。”应朝说着,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也是个犟种,跟那个男人结婚后就放弃了你的事业,你要是知道,那可是多少都羡慕的……”
应朝说不下去了,想着苏染如果不是恋爱脑上头此时应该是何等风光,心里就梗的慌。
况且那男人还对百般冷遇。
“放心吧,我已经清醒准备离婚了。”
“什么?!”应朝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到声音上扬,“你该不会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故意拿好话框我吧?”
“不是,是真的要离婚了。”
苏染点头,眼里满是坚定。
“卧槽,天大的好消息啊。”应朝这才相信,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你一会等我下班,我带你去好好庆祝庆祝。”
“先不急吧,等离婚证下来再庆祝也不迟。”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突然就想离婚了?”
苏染将这几年的经历简单跟应朝说了下。
出了医院后,她径直来到对面的民政局递交离婚协议办理离婚手续,却被告知还需要等待一个月才能拿到离婚证。
也就是说,为了不横生枝节,她需要在这一个月内瞒着所有人离婚的事。
苏染满腹心事的从民政局出来。
正巧遇到来开车过来的程宴行跟苏茵茵。
程宴行看着苏染身后的民政局,眼皮一跳,三两步上来,拉着苏染的手腕,沉声质问,“苏染,你来民政局干什么?”
“进去借了个洗手间。”苏染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
程宴行不知道苏染昨晚找他签的协议里面还夹杂着离婚协议。
还想着离婚一个人也办不了,又放下心来,语气生硬的开口,“你腿怎么样了,有没有看过医生。”
“打过疫苗了。”苏染挣开了他的手,朝前走去。
程宴行看她腿还是一瘸一拐的,正想上去搀扶,却突然看到等在车边的苏茵茵扶着歪头靠在车前。
“宴行哥,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程宴行立马顾不上苏染,来到苏茵茵的面前将她扶住,再回头时,苏染人已经坐车离开了。
程宴行压下微弱的关切,带着苏茵茵离开。
接连两天,苏染都住在自己的诊所里面,因为不想回家看到程宴行跟苏茵茵凭白添堵。
等到被狗咬的伤好些了,她才捡了个两人都不在的时间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出去住。
但程宴行却打来了电话。
“奶奶叫你晚上回老宅吃饭,你记着到时候别乱说话。”
“知道了。”苏染淡淡应下。
程家的人大多数都不喜欢她,但唯独程老太太对她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