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给别人了。”
“那你回去以后怎么办?”
赵希宁打量了一下屋子,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再找呗。”
齐翀说:“现在工作可不好找。”
“我知道!用你说!”
现在的工作,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齐翀挨了个白眼,摸了摸鼻子,转而说道:“或许我这边能有办法帮帮你。你方不方便说说,在部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希宁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点一言难尽,“婚礼进行到一半,突然闯进来一位女同志,柔柔弱弱,我见犹怜,跟我前未婚夫说,‘邦彦,念安发烧了,怎么办呐’?我的前未婚夫二话没说,跟着她就跑了。我当时心头巨震!我差点以为我前未婚夫背着我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的,那是一位烈士遗孀,念安是烈士的儿子。那我也不能接受呀,烈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战友,现场还有人说他可以带着孩子去医院,但我前未婚夫就是不听,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有什么奇妙的关系。我愿意退出这段感情,成全他们。”
齐翀满眼笑意,“你这么想就对了。这要是真结了婚,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次这样的事情,那你得受多少委屈?说起来,我之前还没转业的时候,也见过这位遗孀去找老楚,当时我就劝过他,‘你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了,要和别的女同志保持恰当的距离,咱们战友那么多,完全可以轮流帮忙,你不要总是冲在前头’,看来他没听进去。”
“可能是因为周秀梅同志长得太漂亮了,我前未婚夫情难自禁吧。”
齐翀说:“是他糊涂。要说漂亮,周秀梅同志比你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赵希宁给他一个死鱼眼,“说别人呢,别说我。”
齐翀看着眼前明媚温柔、可可爱爱,又有点古灵精怪的姑娘,是真的想不明白楚邦彦为什么会在婚礼途中放下她跟周秀梅走。
怎么放得下呀?
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换了谁都得迫不及待地先把婚结完了,把人送进洞房了再说吧?
但是,感谢楚兄弟!感谢周嫂子!感谢他们千里迢将人送到了他身边!
齐翀眼中笑意更盛,跟赵希宁说:“你的婚事被破坏,你千里迢迢赶过去,又千里迢迢回来,还因此而没了工作,这件事情,部队要对你做出合理补偿。
周秀梅同志是烈士遗孀,大家都关照她,这是应该的。但对她的关照应该以不损害别人利益为前提。在这件事情上,部队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导致你的利益受到了损害。
我正好和那边还有联系,这样吧,这件事情我帮你和那边交涉一下,请他们发函给市武装部,对你做出补偿。就给你在市里安排一份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这样吗?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当时就想着赶紧走,别给部队添麻烦,也赶紧给楚邦彦和周秀梅同志提供方便,部队也不跟我说!”
齐翀抿了抿嘴,“哪儿都有糊涂人。宁宁你多包涵。”
有的人在大是大非上没问题,小事上全都是毛病。包括家属院那些嫂子们,大是大非上也没有任何问题,国家要是需要,她们立刻就能拿出自己的全部,包括生命。但是在平时,她们连一根葱都要斤斤计较。
赵希宁点了点头,“大概是领导们太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