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京城更难熬。
营房虽然加固过,通了火龙,但架不住地处风口,冷风嗖嗖往屋里钻。
晚上睡觉,都得把棉被裹得紧紧的。
伙食倒是没减,杂面馍馍管饱,菜汤里的油花也多了点,偶尔还能见到几片肥肉片子。
新兵们训练时呵出的白气,在校场上空聚成一团薄雾。
李千户的骂声在寒风里显得更加刺耳。
“没吃饭吗!跑起来!“
“装弹!手别抖!越抖越装不进去!“
“你!瞄准!那靶子跟你有仇吗?打那么偏!“
张二狗跑得满头大汗,棉袄里面都湿透了,冷风一吹,透心凉。
他不敢停,跟着队伍一遍遍练习冲锋,卧倒,装填,射击。
草纸团打在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没什么威力,但打在身上还是挺疼。
王老五在他旁边,一边跑一边抱怨。
“这鬼天气,伸手指头都费劲,还练个鸟枪!“
话音刚落,李千户的鞭子就抽在他旁边的地上,溅起一蓬冻土。
“王老五!就你话多!加练五遍!“
王老五脸一垮,不敢再吭声,埋头猛跑。
练完火铳,又是车阵。
推着包了铁皮的偏厢车在冻土上移动,格外费劲。
轮子碾过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快!结圆阵!“
“火铳手就位!“
“蓝队!扮演骑兵冲击!给我狠狠地冲!“
扮演骑兵的老兵们嗷嗷叫着,拿着包了布的木刀,从侧面冲向还没完全合拢的车阵。
新兵们一阵忙乱,有的赶紧推车堵缺口,有的端着上了刺刀的火铳往前顶。
张二狗和一个同乡背靠背,盯着冲过来的“骑兵“。
那老兵经验丰富,虚晃一刀,骗过张二狗的同乡,木刀直劈张二狗面门。
张二狗下意识一个蹲身,刺刀向上猛捅。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