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独自站在地图前,久久不语。
庆王这一手,很毒。
不仅争取了时间打造火器,更在暗中积蓄着克制火器的力量。
而朝中那些人,还在为是否逼反忠臣而争吵不休。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
这种内外的掣肘,比直面战场更让人心力交瘁。
腊月。
乾帝终于在御书房召见了吵得最凶的几个言官,包括王琛。
王琛须发皆白,一脸正气,跪在地上侃侃而谈。
“陛下!庆王如今恭顺如此,年礼厚重,屡次上表请罪,甚至愿遣世子入京,其心可鉴!”
“太子殿下却依旧拥兵于青河谷,此非仁君之道,更非安抚藩王之理!”
“长此以往,恐寒了天下藩王之心,逼得庆王......不得不反啊!”
另外几个言官也纷纷附和。
“王大人所言极是!”
“陛下,当断则断,请下旨召太子回京,撤青河谷之兵,以示朝廷怀柔之德!”
乾帝看着下面这群慷慨激昂的老臣,心里一阵烦闷。
他知道这些人里,有些是真心认为该安抚,有些则是迂腐,还有些......恐怕就没那么干净了。
“诸位爱卿之意,朕知道了。”
“然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慎。”
“庆王之心,朕与太子自有考量。”
王琛抬起头,老泪纵横。
“陛下!老臣非为私心,实乃为国朝安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