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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们的吆喝声在各个营地响起。
士兵们迅速穿戴好衣甲,拿起武器,冲出营帐,在自己的队伍前排列整齐。
黑压压的人群,沉默如山。
秦夜一身玄色铠甲,骑着战马,出现在队伍最前方。
他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但都带着坚毅和疲惫的脸。
没有过多的动员,他的声音透过寒冷的空气,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云城的血,不会白流。”
“庆王欠下的债,必须血偿!”
“目标,南疆!”
“出发!”
没有震天的欢呼,只有武器碰撞甲胄发出的铿锵之声。
大军如同一条苏醒的黑色巨蟒,开始缓缓蠕动,沿着被先锋部队清理出来的道路,向着南方,向着那片未知而神秘的蛮荒之地,迤逦而行。
张二狗扛着火铳,走在队伍中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云城的废墟已经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山峦之后。
前路漫漫,等待他们的,是更艰苦的行军,和更未知的战斗。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迈着坚定的步子,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
赵斌的三千轻骑,此刻陷入了麻烦。
他们追着庆王残部的踪迹,一头扎进了南疆边缘的密林深处。
这里的山路更加狭窄陡峭,很多时候只能容一人一马勉强通过。
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而且,秦烈显然对这片地域有所了解,或者得到了当地人的指引。
他们设置的陷阱越来越刁钻。
有挖得很隐蔽、底下插着削尖竹签的陷坑。
有挂在树上、用藤蔓牵引的滚木礌石。
还有涂了不知道什么毒液的竹箭,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射来。
虽然造成的直接伤亡不大,但却极大地迟滞了追击的速度,搞得人马疲惫不堪。
“将军!
前面又发现陷马坑!”
“折了两匹马,三个弟兄轻伤!”
一个斥候打马回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赵斌脸色铁青,脸上的疤痕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他抬头看了看几乎被浓密树冠完全遮蔽的天空,又看了看脚下泥泞不堪、布满障碍的小路。
“妈的……有种出来真刀真枪干一场!
尽玩这些阴的!”
他狠狠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