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马梦月,随后昂首挺胸,“走吧。”
侯府的马车离去,周遭的百姓果然如她料想的一般。
“侯夫人还是太善良了,竟然还愿意去看那马氏。”
“害,这人都要死了,人之将死,她若是还计较从前那些恩怨,度量未免太了。”
“是啊,再怎么也是将她养大的养母,俗话,生恩哪有养恩大。”
“到底,还是侯夫人心善。”
……
现在还在路上的谢奇文通过娇娇看见这一幕都给恶心坏了。
他吐槽道:‘果然,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键盘侠都让人恶心。’
娇娇:“我也不是很懂,你们人类真是复杂。”
谢奇文:‘没关系,你多看点宫斗剧就能明白了。’
娇娇:“已经在看了,真好看,嘿嘿。”
他的视线一直跟着林疏月进了伯府。
林疏月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了,如今再次回来,只觉得恍如隔世。
从前对她冷漠生疏的忠勇伯如今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慈爱。
“疏月啊,你娘正等着你呢,快去看看吧。”
林疏月只觉得一年多不见,他的演技又进步了不少。
“直接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声开口。
忠勇伯红了眼眶,“我还能想干什么呢?不过是想让你娘走的时候不要留有遗憾罢了。”
他这次确实没想在林疏月身上耍手段,就是单纯想要缓和一下关系。
“是吗?”林疏月勾起一抹冷笑,“希望伯爷不会后悔。”
马夫人忽然就病的起不了身了,其中真的没有猫腻吗?
如果忠勇伯敢杀妻……
一刻钟后,她看见了躺在床上形消骨瘦,出气多进气少的马夫人。
马夫人的贴身嬷嬷跪在地上,哭的伤心,“夫人从前几日就开始念叨大姐了,大姐,您、您总算是回来了。”
“不用哭,我已经递了牌子入宫,相信不久后,太医院的太医就会来为马夫人治病了。”
她看着消瘦的伯夫人,眼中没有心疼,可也没有仇人将死的快意。
伯夫人与忠勇伯少年夫妻,早年确实陪着忠勇伯刀枪箭雨的过来了。
又为其生育了三子两女,这些年操持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是事情当真如她猜测的这般,她只觉得可悲。
“什、什么?”嬷嬷震惊抬头,“什么太医?”
“怎么?马夫人病了这些时候竟是不曾请太医吗?”她死死盯着嬷嬷,“嬷嬷这是什么表情,还是,嬷嬷知道些什么?”
嬷嬷仿佛被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穿了一般,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出来,浑身都抖的厉害。
前院的忠勇伯还在想待会儿要怎么将林疏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回来的,却被忽然闯入的几个太医给惊到了。
“徐太医?您怎么来了?”他看着太医皱眉,“我这没请太医。”
“是这样的伯爷,定远侯的牌子递进了宫里,陛下让我等前来为夫人诊脉。”
忠勇伯心慌的很,他想不需要,可这几个太医是奉了陛下的命,而且他们身边还跟着御前侍卫,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太医院的太医几乎是一诊脉就知道,伯夫人这是中毒了。
“天呐!”林疏月震惊,“这伯府里,有谁敢给伯夫人下毒啊,好难猜啊。”
她指挥着身边的人,“你们,赶紧将伯夫人身边的人抓起来,扭送到京兆府去。”
“我看谁敢!”忠勇伯这时候走进来,“这是我忠勇伯府,不是你的定远侯府,你要耍威风滚回你的定远侯府去。”
“你看看,又要叫我来,我这刚来,又开始赶了。”林疏月挑眉,“不过伯爷是不是生错了气?如今您该急的不该是,究竟谁给伯夫人下了毒吗?”
“那也是我们伯府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再怎么也是曾经养大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放心,方才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伯夫人这病不简单,已经报了京兆尹了,想必张大人很快就到了。”
“你、你……”忠勇伯气的浑身发抖,“你想毁了我?”
“嗯?”林疏月满脸不解,“难道我不是在关心曾经作为我父母的你们吗?”
想用舆情压着她妥协,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我不需要,你赶紧离开!”
“那我现在可就走了,不过案我已经报了,太医是陛下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