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楚丹青冷笑道，“人活着，总要做出选择。”

    “你真的无悔吗？”镜中楚丹青步步紧逼。

    楚丹青沉默了。

    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为了追求力量而不择手段的自己，那个为了活下去而抛弃一切的自己。

    “我……”楚丹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害怕失败。”镜中楚丹青继续说道，“你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爱，不敢去信，不敢去依赖任何人。”

    “住口！”楚丹青怒吼。

    “你真的以为，你能一个人走完这条路吗？”镜中楚丹青冷笑，“你错了，楚丹青，你一直都在逃避。”

    楚丹青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道，“我确实害怕，但我不会逃避。”

    “那你要怎么做？”镜中楚丹青问。

    “我要面对。”楚丹青眼神坚定，“哪怕失败，我也要试一次。”

    镜中楚丹青看着他，良久，忽然笑了。

    “很好。”他缓缓说道，“你通过了第一重试炼。”

    话音刚落，整个战场开始崩塌，楚丹青只觉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已身处另一片空间。

    这里是一片虚无，只有无数镜子悬浮在空中，每一面镜子中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的未来。

    “欢迎来到第二重试炼。”庄主的声音再次响起，“窥见未来。”

    “未来？”楚丹青看向镜子。

    他看到自己站在高台之上，身披铠甲，身后站着无数强者，而前方，则是无数敌人。

    “这是你成为强者的未来。”庄主说道。

    楚丹青继续看下去，却看到自己最终倒在血泊之中，身边空无一人。

    “这是你孤独的未来。”

    他又看到自己与朋友们并肩而战，但最终，所有人都死在了战斗中，只剩下他一人。

    “这是你失败的未来。”

    楚丹青闭上眼，心中一片沉重。

    “这些未来，都是真的吗？”他问。

    “未来本就不止一个。”庄主说道，“你看到的，只是无数可能中的一部分。”

    “那我要如何选择？”楚丹青睁开眼，目光坚定。

    “你必须做出选择。”庄主说道，“你愿意为谁而战？你愿意为何而死？你愿意为何而活？”

    楚丹青沉默良久，最终开口：“我愿意为信念而战，为朋友而死，为自由而活。”

    庄主看着他，微微一笑：“很好，你通过了第二重试炼。”

    话音落下，镜子纷纷碎裂，楚丹青再次被吸入虚无。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最初的镜界之中。

    庄主站在他面前，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恭喜你，楚公子。”庄主微笑道，“你已通过前两重试炼，现在，是第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