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许听李霸攻击太子,他早有准备,
站出来对着皇帝稽首道:“陛下,李霸是恶人先告状,
他在汉中以征粮为由,残害百姓,致使周边各县百姓纷纷出逃,汉中周边几成荒野之地,
又与匈奴私下用军粮牛马,换取钱财中饱私囊,种种恶劣罪行,已激起公愤,
现有数县官员,冒死揭发此人,请陛下过目。”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卷帛书呈递给李雄。
李雄将几卷帛书一一看过,只见脸色更加灰败,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李霸见李许竟然随身携带着自己的“罪证”,
心中又急又怒,看向李许的双眼,似乎要喷出怒火。
李许报之以轻蔑的冷笑。
李晓明在一边心想,跟李许这种诡计多端的狐狸做对手,恐怕谁都吃不消。
皇帝李雄看完李霸的罪证,只气的浑身发抖,只见他一只手又捂着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缓了一会,又手指李霸,有气无力地骂道:“畜生,畜生,我李家当年为抗暴晋,
举全族之力,浴血奋战五年才取巴蜀基业,吾父兄皆为此死难,没想到终将葬送在尔等之手......”
还没等皇帝说完,那李霸铁了头地顽抗到底,
上前两步哭诉道:“父皇此话不公,是谁要葬送李家基业?”
在场众人见李霸如此,都觉得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皇帝李雄可是以性情刚烈闻名于世,
动起大怒来,只怕不光这几个儿子遭殃,说不定还要连累无辜,众人无不心内惴惴。
皇帝旁边闪出一名大臣,此人四、五十多岁年纪,双目如星,面如满月,几缕墨髯垂下,竟有些像庙里的吕洞宾。
他走出来喝止李霸道:“四皇子休再多言,陛下正犯头疮,别再惹陛下动怒了。”
李霸此时状如疯子,骂道:‘范贲,你身为丞相,若不能主持公道,就滚到一边去。”
李雄冷冷地道:“不要拦着他,让他说个够。”
范贲见李霸已经油盐不进,叹了口气,又退回皇帝身边。
李霸继续哭道:“您有十几个亲儿子,哪个没为国家出力?哪个不能继承大统?
即便不将大位传于我,李期、李越又有哪个差了?父皇,您为何如此偏心?”
旁边李期听这话,怒道:“李霸,你真是丧心病狂,太子之位早已定下,你休在此胡言乱语。”
李雄捂着头,脸色愈发灰白的厉害,冷笑道:“皇位传于谁,在朕,
自有才品兼备的君子,继承大成的事业,岂是你这种贪婪狂妄之徒,能够觊觎的?”
那李霸又哭又笑道:“哈哈哈,好个狠心的父皇,
你就等着那位才品兼备之人,把你的儿子们一个一个的都害死吧!
诸位请看,这就是拜那位才品兼备的太子爷所赐。”
李霸说的兴起,一把扯开领口,露出结实发达的胸肌,
只见左胸之上,一个皮肉外翻、触目惊心的伤疤,十分明显。
李霸赤裸着胸膛,像是在炫耀一般,让士兵、皇子和皇帝身边的大臣一一看过。
众人包括皇帝在内,都露出惊疑之色。
建宁王李寿更是故作惊讶地问道:“殿下,你这胸口之伤是何时落下的?
莫非是有人刺杀殿下?”
李雄也面色阴沉地问道:“畜生,你把话说清楚,你那箭伤到底是何人所为?”
李霸大声嘶吼道:“父皇,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会忌惮儿臣手握兵权?”
在场众人有许多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太子李班。
连皇帝李雄都忍不住惊疑地往太子这边看了一眼。
李晓明心道:这屎盆子居然扣到太子头上了,
各位呀,这是我弄的,嘿嘿嘿......
李霸斜眼瞪着太子李班,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太子爷,若非弟弟我盔甲穿的厚,您差点就得手了。”
李班见众人似乎怀疑自己,十分惶恐,
急忙走出来向皇帝辩解道:“陛下,我李班从未干过此事,若是我派人行刺李霸,让我死于刀剑之下。”
李许心中恨极,心想,这李霸为了扳倒我皇兄,居然行苦肉计,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这样一闹,陛下还会追究他在汉中的罪行吗?
眼见太子被疑,也急忙走出来向皇帝道:“陛下,太子的人品,朝野尽知,他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