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真够这老太太吃么?
想着想着,人就开始迷糊,一双柔软的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的,真就有了睡意。
过了很长时间,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呼唤,他慢慢的苏醒过来。
“公子,他们商量好了!”
拿凉帕子擦了把脸,精神了一下,重新回到中堂大厅。
“说说吧,什么结果?”
京城马市的总行首抱了抱拳,“份额他们六,我们四;椅子我们八,他们二。已经定好了,签字立约!”
说着,将一份墨迹未干的契书呈送上来。
李长安作为见证人和担保人,拿出自己的印信,签字画押。
“既然如此,那就祝各位合作愉快,大发横财!”
“万胜!”
“万胜!”
别人陆续离开,财经会的好几个人都留了下来,他们经营的买卖,都跟禁军服务能扯上很大的关系。
见人走干净了,其中一个凑到李长安身边。
“总裁,后面的生意怎么做,您能不能给点拨点拨?”
李长安摇了摇头,“规矩就是规矩,公平竞争,本来就是你们最大的优势。别老想着抄近道,咱们商人,还能比得过权贵和宗室么?一个月之内,枢密院的招标大会,你们下手留些情面,别把江南士绅都吓跑了就行。”
众人见李长安不肯说,只能磨蹭了一会,不情不愿的离去。
蔓蒂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们不是你的人么,为什么你不照顾他们?”
“呵呵,他们可不是暖房里的花朵,一个个都是会吃人的!”李长安神秘莫测的一笑,吓得蔓蒂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的三五天,李长安就是在不同的地方,会见不同的人。
期间,他抽空去了趟学校工地,让大匠造给他介绍了个手艺人,说是要给苏学士送一件礼物。
这一天,他终于闲了下来,叫上马车,准备去给苏轼送礼。
刚上车,呼啦啦一群人围上来,将他堵在了原地。
“李长安,你下来!王相公乃国之柱石,你满口污言秽语,攻讦当朝宰相,你是何居心?”
“下车,下车!今日不与我们辩说分明,就将你这恶贼打杀了!”
“不学无术,投机取巧之人,有何面目评说朝廷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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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书生,找了好几天,终于把李长安给堵住了。
他这辆马车是定做的,本来是文老三专门给前雇主文彦博设计的,可惜老相公心眼小,始终不肯原谅自己的旧家人。
现在经过李长安的改造,变成了一辆有四个轮子,能随意转弯的一辆新式“轿车”。
确实是“轿车”,因为车厢就是一顶硕大的轿子。
被人围住,李长安并不慌乱,而是让广孝给自己着甲,一身由曹国公亲手赠送的防刺软甲。
“广孝,待会你换了我的衣服先跑!记住,千万别停下,谁拦你你就揍谁!”
广孝一边帮他把软甲系好,一边点头回应:“少爷,放心吧,都教我多少回了。你就看我跑的快不快吧!”
士子们见里面不出声,以为肯定是怕了,开始从左右两边疯狂的摇动车厢。
马儿已经惊了,要不是文老三勒紧了嚼子,说不定就要乱窜。
“让开,让开!惊了马,撞着你们!”国朝最重读书人,他也不敢动手,只能大声呼喝,想劝退这帮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
他这一喊,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割断缰绳,竟然将马给放了。
这下,文老三也控不住马了。
忽律律一声声长啸,马儿踢腾着,一转圈带倒了好几个人。
“打人啦!李长安殴打读书人,李长安你有辱斯文,你目无法纪,你丧尽天良.....”
然后,攀上车厢的人,挥着手喊着口令,眼看就要把车子掀翻。
就在此刻,两侧车门齐开,从车里扬出来一大蓬石灰粉,瞬间呛得人四散逃开。
侥幸得脱的书生揉着流泪的眼睛看过去,只见两个衣着差不多的人,蒙着面从车上下来,手持棍棒到处乱捅。
“唉呀妈呀,我的眼,我的眼啊!”
“水...水...快找水!”
趁此机会,李长安跟广孝齐心合力,从人群中撕开一道缝隙,破围而出。
“分头行动!”
两人撒腿就跑,外围离车远的,分成两拨在后紧追。
广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