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刹那间，他就拥有了水下的视野。

    ……

    水面五十米以下。

    射灯在这样的深度已经无法穿透多少距离，只能照亮一条青灰色的光带。

    恺撒和楚子航都将相机攥在了手上，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个相机居然意外的坚硬。

    “这个相机……是林托打造的么？”

    楚子航端详着相机，只感觉到这东西的机械制造熟练度高的让人难以想象。

    “大概这就是未来的装备部部长的风采吧。”恺撒呢喃自语：“这天下真是英杰无数。”

    楚子航一脸平静，自己的这个宿敌总是时常表现出这么一副不聪明的神态，令人怀疑是不是在加图索家族玩傻了。

    虽然这只是两人的第一次合作，但是三场自由一日将他们磨合得近乎搭档，即便第一次水下协同作业，能从眼神读出彼此的内心。

    “听说了吗？这一次行动之中，林托随身携带的那个S级，也加入了他的装备会。”楚子航突然打开了话茬，八卦之魂在燃烧。

    S级？

    恺撒嘴角抽搐，在飞机上的他可是知道那路明非是个什么鬼东西，说是双重人格都是在侮辱了。

    那双眼睛，毋庸置疑。

    想到路明非骤然抬起的恐怖眼神，恺撒至今也感到头皮发麻。

    “哦，这个啊。”恺撒装作不在意的神色，打着趣：“我觉得那S级，挺符合S级的特征的。”

    “你也能说出这种话么？”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恺撒，你最近很有卡塞尔学院那群教师的风范。”

    “我与楚子航此人聊天内容无关，请各位明察。”恺撒叠着甲，对付着信号线之中监听的卡塞尔学院专员们。

    楚子航也识趣地笑笑，他们自始至终的交流就没有两人“队内语音”的单独信号线，说出这些话，也是为了给卡塞尔学院的人听的。

    毕竟一般来说，在水下的专员会感到害怕，只有声音不断才能感受到队友的存在。

    他们只是以此来释放自己“无所畏惧”的信号罢了。

    他们到达了水底，汹涌波涛被五十米的水层过滤后抵达这里，只剩下轻柔的水波。

    凭脚感，下方是一片混合着淤泥的卵石滩。

    楚子航从脚蹼中伸出钢爪，插入淤泥中固定好自己，伸手在淤泥中摸索。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东西，递到了恺撒的跟前。

    这块卵白色的石头有着明显的划痕，看起来和随处可见的鹅卵石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恺撒的专业知识之下，却可以分辨出它的年龄。

    恺撒扫了石头一眼：“我看，这里曾有一条水量很大的河，看刮擦的痕迹大概两千年前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