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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娘则显得“硬气”
许多,她强撑着抬起那依旧能看出昔日风韵、此刻却苍白如纸的脸庞,眼神锐利如刀,甚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与怨毒。
她没有看面前这具令人心悸的白骨骷髅,而是直接越过他,死死盯住木台上的苏晴,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情绪而显得有些扭曲和尖锐:“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没什么好多说的!
我认罪!”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吸入肺中,“但苏晴,你也别把自己标榜得多正义,多高尚!
这聚集地,是萧凌带着人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不错!
但维持它运转,让它能在废墟里立住脚的,是我们这些从一开始就跟着熬、跟着拼的‘老人’!
你凭什么一来就站在我们所有人头上?凭什么所有资源调配、所有大小决定,都要由你和你身边那寥寥几个人说了算?是,我是联系了外面的人,我是想把你拉下来!
因为我不服!
我不信你一个靠着治疗异能和……和不知哪里来的运气上位的女人,能比我们这些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挣扎求生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更懂怎么在这个该死的地狱里活下去,更懂怎么管理一个几千人的聚集地!
我只是没想到……你比我们想象得更狠,更绝,更不择手段!”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充满了失败者的不甘和刻骨的怨毒,竭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逼反抗”
、“挑战不公”
的悲情角色。
两人,一个试图用眼泪和“苦衷”
来软化判决,一个则用激烈的指责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和彻底失败的不甘,都将自己背叛聚集地、造成死伤的行径,巧妙地归结于外部诱惑或对苏晴个人能力与地位的不满。
苏晴静静地听着,脸上如同覆盖着一层寒冰,没有任何波澜。
既没有被孙守田声泪俱下的“忏悔”
所打动,也没有被莫三娘尖锐恶毒的指责所激怒。
直到两人都表演完毕,场内陷入一种几乎要凝固的死寂,只有火把不甘寂寞的燃烧声和远处寒风刮过断壁的呜咽时,她才缓缓地站起身。
她走到木台边缘,目光平静如水,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扫过孙守田和莫三娘,那目光仿佛能轻易剥开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与借口,直抵他们贪婪而丑陋的内心。
“说完了?”
她的声音很轻,不像黑骨那般冰冷,却带着一种更深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遍全场,“你们的‘理由’,听起来都很‘充分’。
为了老兄弟的‘前途’,为了心中的‘不服’……但这一切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无法掩盖一个最本质、最肮脏的事实——你们为了个人的权欲和私利,选择了最不可饶恕的背叛。
背叛了将你们从废墟中收纳、给予你们安定和秩序的萧凌,背叛了信任你们、与你们共同建设家园的居民,更背叛了这片在末日废土之上,我们所有人付出了无数鲜血与汗水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却珍贵的家园壁垒!”
她的指尖,自然而然地再次萦绕起那抹令人心悸的翠绿色光芒。
但这一次,光芒并不显得暴戾或刺眼,反而带着一种庄严肃穆、仿佛执掌生命本源法则的神圣气息。
“聚集地的运转与展,确实依靠在座的每一个人,依靠大家的努力。
但秩序、团结与最基本的信任,是它能够存在、并且继续存在下去的,不可动摇的基石!”
苏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决绝,“你们,亲手挥动锄头,挖空了这块基石的角落!
就必须为此付出与之相应的、沉重的代价!
简单的死亡,对现在的你们而言,太过轻松,是一种仁慈的解脱。”
她抬起双手,掌心分别对准了瘫软的孙守田和强撑的莫三娘。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是为了‘大家’,为了所谓的‘公平’,那我就用你们最依仗、也最看重的‘生命’本身,来执行对你们的裁决!
我,苏晴,以启明聚集地代管者之名,在此裁定——”
她的声音如同滚雷,在广场上空炸响:
“剥夺孙守田、莫三娘二人,各十年生命能量!
以此弥补你们罪行所造成的创伤!”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指尖那凝练的翠绿光芒骤然变得无比耀眼!
两道如同拥有自我意志的绿色光蛇,撕裂了两人之间短暂的空气,出轻微的嗡鸣,精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