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翠珍返回京市。
她与久石先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因为这场官司不会立即结束,而翠珍已经报了国际大赛,一旦退出,势必会影响她的前途和声誉,久石先生提议,让律师解决她前夫的案子。
但是翠珍说,她要回去。
她不放心,她要亲自盯着案子的进展。
最后,她与久石先生不欢而散。
她被久石放弃了。
她永远不能再跟久石先生学习,他亦不会再认她这个学生了。
可是,翠珍并不后悔,在她心里,赵寒笙的清白更重要,而且他不但是她的爱人,还是爱林与爱晚的爸爸,她相信他,她不能让他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晚棠暂时留下来照顾爱林与爱晚。
隔几天,赵母会过来接替她。
翠珍果断回京市,赵家人都很感激,就连林老爷子都说,寒笙没有爱错人。
……
专机一落地。
赵家的车子就在机场等着了。
翠珍坐上车,发现车里是赵寒柏,她不禁哽咽:“大伯。”
赵寒柏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掐熄掉香烟,语气很平静:“我见过寒笙,亦见过那个女人了,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寒笙的,明里暗里威胁要嫁进赵家,否则就让寒笙坐牢,若是罪名成立,至少是七年,等到出来寒笙差不多40来岁了,人生最好的年华全是牢里度过了,我真想弄死那个女人。”
翠珍望着车外,语气轻轻的:“我想,我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而且,她说三月二号晚上赵寒笙强迫她发生关系,但是那晚,赵寒笙一直整晚都跟我在一起。”
赵寒柏望着她:“但是口说无凭,你的证词未必有用。”
翠珍微微一笑。
隔了一会儿,她轻而坚定地说:“大伯,请你和爸爸妈妈相信我,这次,我还能再救一次赵寒笙。”
她不但要救赵寒笙。
她还要黄雅俪身败名裂,进去蹲大牢。
因为即使现在黄雅俪撤诉,对于赵寒笙的声誉已经影响了,对于整个世英集团的影响也很大了,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
翠珍感觉,自己从未这样强大过。
两小时后,她见到了赵寒笙。
幽幽暗暗的小房子里,他坐在灰色的铁窗后头,样子很不好,胡子像是几天没有刮了,没有从前斯文了,样子反而有些像赵寒柏。
翠珍缓缓坐过去,与赵寒笙隔着铁窗相望。
一开口女人哽咽:“寒笙,吃得习惯吗,晚上睡得着吗?”
这两天,赵寒笙内心反反复复煎熬。
他发现最害怕的,不是坐牢,而是怕翠珍不相信他。
而现在,她三言两语,他便知道她是相信他的。
男人眼里湿润,抬手擦了一下,挤出一抹微笑:“习惯的,你呢,爱林爱晚呢,他们还好吗?”
翠珍轻声说;“我没让他们知道,只说回来办事,晚棠在那里陪着,你尽管放心,一切都有家里人照应着,至于这里的官司,至于黄雅俪,都交给我,赵寒笙,我们复婚,我要以赵太太的名义,为你打这个官司,我要让旁人知道,你身后有我,你的太太全身心地信任着你。”
赵寒笙一怔。
翠珍又说:“没有哪条法律说,我们不能结婚,是不是?”
如果不能领证,那就官宣,她是未来的赵太太。
她跟赵寒笙是要结婚的。
哪怕他入狱,她仍是无条件地相信他,这份信任抵得过一切丑恶,一切的魑魅魍魉。
赵家多方奔走,律师亦很努力。
但是黄小姐的“证据”很铁。
赵寒笙没有能保释下来。
但是翠珍没有气馁,她有十足把握会打胜这场官司,但是赵寒笙可能得受点儿罪,在里头待上两三个月了。
……
当天傍晚,晚棠去见了个人。
不是旁人,正是黄雅俪。
在一家很高级的餐厅里。
黄雅俪来的时候,翠珍人到了,即使将近24小时未睡眠,但是翠珍还是换了身得体衣裳,很考究地跟黄小姐见面,并且风度翩翩:“黄老师,好久不见,肚子几个月了?”
黄雅俪坐下。
她望着翠珍,冷笑一声很肯定地说:“林翠珍,你回来不是救赵寒笙的,你是回来为你的一双儿女抢财产的。”
说着,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带着一抹挑衅:“真不巧,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