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得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墙角堆着些干柴,码得整整齐齐。
旁边还放着一个铁制的火炉,炉子里还有些未燃尽的木炭,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石屋中间摆着一张石桌,石桌是用整块的岩石凿成的,表面很光滑,显然是经常擦拭。
石桌两侧各放着一张石凳,石凳上铺着厚厚的兽皮,看起来很柔软,应该是为了防止坐上去太凉。
地上也铺着一张很大的兽皮,是熊皮,毛色乌黑,看起来很暖和。
阿登随手关上木门,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下,把酒壶放在石桌上。
酒壶是铁皮做的,表面有些锈迹,看起来用了很多年。
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随口招呼道:“坐吧,不用客气。”
“好!”塞露贝利亚和艾伦也不客气,直接就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石凳上的兽皮果然很柔软,还带着淡淡的暖意,缓解了石凳本身的冰凉。
艾伦能清晰地感觉到兽皮的绒毛蹭过裤子,带来舒适的触感,让他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你们来得比我预想的早!”阿登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酒液是琥珀色的,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滴在灰色短褂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看来你们已经决定要和我合作了?没有再犹豫?”他放下酒壶,目光落在艾伦和塞露贝利亚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塞露贝利亚率先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警惕。
她的长耳微微竖了起来,能清晰捕捉到石屋里的每一丝动静,包括阿登呼吸的频率,还有酒壶放在石桌上的细微声响,“我们确实同意合作,但在合作之前,有些事情我们需要确认。莫伊尔夫人让你在这里行动,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毁掉岩族的物资,还是有其他的计划?比如,利用水族的混乱,为全面战争铺路。”
阿登的目光落在塞露贝利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的笑容很淡,却带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塞露贝利亚,夫人早就说了,你们之中你是最聪明的,那应该也能猜到夫人的目的。至于毁掉岩族的物资,对你们、对水族、对夫人,都大有好处,这就够了,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追根究底?”
“不够!”艾伦突然开口,语气甚至还带着十足的坚定。
他的犬族耳朵绷得笔直,眼神里更满是执着,继续追问道:“我想知道我母亲的真实意图。阿登,你是我母亲最信任的人,你一定知道她的计划,对不对?你告诉我,她到底想干什么?”
阿登的目光转向艾伦,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有欣慰,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沉默了片刻,才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但语气却又更沉了一些,“艾伦少爷,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现在的局势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不是‘想和平’就能和平的。莫伊尔夫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保护你在乎的人。保护水族,炎族,保护妖精族,甚至保护整个大陆,不被光族的野心毁掉。而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不需要再知道太多。”
“保护我?”艾伦皱起眉,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如果她真的想保护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承受真相,也能帮她分担压力。她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担心,更害怕。”
“因为真相往往是残酷的。”阿登放下酒壶,目光变得深邃,像在回忆什么,“夫人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很多残酷的事情。她不想让你重蹈她的覆辙,不想让你看到人性的黑暗,不想让你承受那些本不该由你承受的痛苦。她想自己承担这一切,想在你面前,永远维持着温柔的母亲形象。艾伦少爷,你要理解她的苦心。”
“我理解她的苦心,但我不能接受她的方式。”艾伦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坚定,“我是她的儿子,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宠物。我想和她一起面对困难,一起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阿登,你就告诉我吧,我母亲的真实计划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真的想发动全面战争?”
阿登看着艾伦执着的眼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很久,才继续缓缓开口道:“艾伦少爷,我不能告诉你莫伊尔夫人的具体计划,但我可以告诉你,她从来没想过要发动全面战争。她做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