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上喘口气。
走了两天后,他们又遇到了山林中的另一个危险。
那是一头变异的狼,比普通的狼大了一倍,皮毛是灰褐色的,眼睛在夜里闪着绿光,嘴角流着涎水。
它是跟着脚印找来的,在离约翰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喉咙里还发出着低沉的嘶吼。
约翰和马克都慌了,他们手里没有武器,只有那根捡来的断矛,根本打不过这头变异狼。
而就在这时,那个烧伤男子却突然挡在了他们前面。
他没有武器,只是张开双臂,对着变异狼发出低沉的“嗬嗬”声。
但那头狼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扑上来。
“快…走!”烧伤男子转过身,用尽力气发出模糊的声音,推了约翰和马克一把。
他这才反应过来,扶着马克就往树林深处跑,烧伤男子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那头变异狼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继续跑了很久,才敢停下脚步。
约翰扶着马克靠在树上,看着烧伤男子。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半边脸上的痂皮也因为刚才的奔跑而裂开了,甚至还渗出了血珠。
约翰想帮他处理伤口,他却摇了摇头,只是指了指前面,示意我们继续走。
那一刻,他才突然觉得,这个沉默而又满身伤痕的人,竟比我们都要坚强。
但接下来的几天,饥饿却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商队给的干粮很快就吃完了,我们只能在雪地里找能吃的东西。
冻硬的树皮、埋在雪下的草根,甚至是雪地里冻僵的虫子。
树皮嚼得牙龈出血,草根又苦又涩,虫子更是难以下咽,可我们还是逼着自己吃下去。
有一次,马克因为吃了有毒的草根,上吐下泻,差点晕过去。
是烧伤男子在雪地里找到一种解毒的草药,嚼碎了喂给他吃,才让他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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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源,则是在他们好不容易翻过了第一座山后,才在山脚下找到了一条小溪。
溪水已经结了厚厚的冰,约翰只用一块石头砸了半天,才砸出了一个小洞。
但里面的水却又是灰色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显然并不能直接饮用。
可就算溪水有毒,他们也已经不能不喝了,每次饮用都要忍着强烈的恶心,才能将水强咽下去。
第七天,天气变得更冷了。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冻得硬邦邦的,贴在身上像冰壳。
马克的腿伤越来越严重,已经走不了路,只能靠约翰和烧伤男子轮流背着走。
而当约翰背着马克的时候,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弱。
他总是在约翰耳边说着,“约翰,别管我了,你带着他走…把消息带到陆和联…”
而约翰却每次都打断了他,“要走一起走,我们都能活下去!”
第九天,他们终于翻过了最后的那座高山,走进了一片枯树林。
树林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呜呜”声。
突然,烧伤男子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雪地。
那里有一串奇怪的脚印,比人的脚印大,还有尖利的爪痕。
“是…变异熊…”他发出模糊的声音,拉着约翰和马克躲到一棵粗树干后面。
果然没过多久,一只巨大的变异熊出现在视野里。
它的皮毛是黑色的,身上还沾着雪,爪子有脸盆那么大,一挥就折断了一根粗树枝。
它在树林里慢悠悠地走着,像是在找食物。
他们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变异熊走远了,才敢出来。
第十天清晨,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陆和联南城的轮廓。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虽然看得不真切,却让他们瞬间有了力气。
马克从我的背上滑下来,扶着树干,笑着说道:“到了…我们终于到了…”
烧伤男子也笑了,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虽然说不出话,却对着南城的方向,用力点了点头。
他们互相搀扶着,慢慢往南城走。
离城门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守卫也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