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上。刘海往后捋,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水珠沿着发烧往下滴,滑过他的脖颈丶锁骨丶腹肌最后没入那跨上的布料中。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顾远乔的脸上和其它一些皮肤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盛宴年莫名看得喉间干涩,心虚似的转过头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顾远乔那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死了?”声音不咸不淡,像是询问对方吃了没似的平常。
盛宴年一下子瞪大了瞳孔,又转身去看屋内的人。
顾远乔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说出的话也足以让人背后一凉。
“他们太冲动了,不过无所谓。”顾远乔抬起手把偏上的窗户打开了一点,晚风给他带去了丝丝凉意,吹散了他脸上的红晕。
“江学文那几个人到了吗?.....记得要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顾远乔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本来还想着给他们的父母送一份大礼,可惜...算了这份礼物送给他们自己做纪念也是不错的。”
盛宴年边听边皱起了眉头,从顾远乔说出的只言片语想到了他们在说哪件事情。
上流社会,富贵人家,往往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手段。基本上就没有一家可以说是完全干干净净的。国内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家产基本在国外的顾家。
不过由于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法律是最后一道保障,盛宴年并不认为认同那些家族私底下的解决办法。
当他还想再听听顾远乔还会说出什么的时候,对方似乎发觉了自己。
他只见顾远乔的嘴巴张了张,但说出的话却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挂断电话,他就转过身靠在玻璃窗上,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偷听大人讲话是不对的哦~”四目相对,调笑的话语缓缓传入盛宴年的耳朵。如果不是那么漠然的眼神那就更好了。
被发现后盛宴年也不怵,他打开房门,实事求是道:“我来给你送衣服。”
顾远乔收回目光:“进来吧。”
盛宴年将衣服放到床头,回过神发现顾远乔坐到了小沙发上还给自己到了一小杯的威士忌。
“你倒是不客气。”
“酒不错。”顾远乔举起杯子朝盛宴年的那个方向一举。
暗金色的酒液在灯光和玻璃杯的作用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有一瞬间甚至晃地顾远乔眯起了眼睛。
盛宴年盯着顾远乔,看着他垂眸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没几口酒杯就见了底,顾远乔把玻璃杯放到桌上没有再继续填杯。
“你...”
顾远乔见对方一开口就皱眉,嗤笑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先提前说明,我可没有犯法。”
“那你...”
盛宴年话只说了一半,但顾远乔听懂了。
“我只是让那些受害者家属知道了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至于他们之后做了什么我可没办法干涉。”
“你把东西给他们看了?”
“嗯哼,当然出于人道主义我把那些人打码了。”
“你不应该给他们看的。”
“为什么?他们有知情权。”顾远乔手撑着脸颊,冷声反驳道。
“那也不是应该由你。”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管谁去告知结果都是一样的。”
盛宴年语塞,没再说什么。很久以前他就意识到了顾远乔的脑回路跟别人不太一样,也并不觉得在这里跟对方探讨“道德与法治”会有用。
他看着坐在那儿的男人,或许是因为剥去了那一层衣服,骨子里的冷漠也透过皮肤一点一点渗出来。
盛宴年一步步朝顾远乔走去,他当然知道顾远乔才没有那么好心,要不是自身的利益受到了侵害他才不会去管那些受害者的死活。
‘人道主义’?别开玩笑了,只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盛宴年站到顾远乔前,两人离得极近,膝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低头看眼下这个笑意不达眼底的人。他俯下身,距离一下子被收短,似乎能闻到威士忌的酒香。
对方眉毛挑了一下,像是被勾起了兴趣,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