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的脑子感觉像是被一层油膜蒙住,无法思考,听觉慢慢消失,意识再次坠入黑暗。
等再次醒来时,入目的是一片精美华丽的雕花顶,垂下来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
“嘶!”
她刚一动便感觉身体一阵酸软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在一点点复苏,“是夜枭!”
“吱呀——”
房间那扇深色大门被缓缓推开,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夜枭端着一个银质托盘走了进来,他看见床上隆起的弧度,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糖糖你醒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将手中的托盘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俯身将她扶坐起来。
阮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光中是一片冰冷。
“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夜枭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特意让人从国内买来你最爱吃的那家早餐,快尝尝。”
阮糖看着他递过来的一碗香喷喷的红豆粥,冷笑一声,
“这里不会也有毒吧?”
夜枭脸上的笑意彻底维持不住,“糖糖,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阮糖只觉得这句话太过可笑,“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夜枭,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夜枭缓缓放下粥碗,瓷碗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起眼,眸色深沉如夜。
“我变成这样?”
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真丝睡衣的袖口,
“糖糖,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我。”
他忽然倾身向前,双手撑在阮糖身侧,将她困在床头与自己之间,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从你带我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阮糖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她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人一样,
“夜枭,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本以为他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错把亲情当爱情。
但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夜枭的长睫垂下,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里面蕴含的情绪太过刺眼,令他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糖糖,是你让我爱上你的。”
夜枭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被阮糖厌恶地躲开。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眼神渐渐阴郁:
“你总是这样......永远在逃避我的感情,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阮糖看着他近乎偏执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你疯了。”
夜枭却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睡衣的领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对,我疯了,所以别试图挑战一个疯子的底线。”
他重新端起那碗粥,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现在,乖乖吃饭,除非你想让我用其他方式喂你。”
阮糖紧紧抿着唇,她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在找到出去的办法前,她必须保存体力。
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却让她感到一阵反胃。
夜枭满意地看着她咽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的痕迹。
“这样才乖。”
他的触碰让阮糖浑身一颤,那种被当做所有物对待的感觉让她恶心至极。
一碗粥喝完之后,阮糖冷冷开口,
“我现在浑身无力,很不舒服。”
夜枭笑着帮她擦了擦嘴,“放心,药效很快就会过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别开脸,
“饭已经吃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夜枭不以为意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阳光倾泻而入,窗外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玫瑰园,远处是高耸的围墙。
“喜欢吗?”
他背对着她,声音带着笑意,
“这是我为你打造的城堡,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阮糖看着窗外与世隔绝的景象,心一点点沉下去。
“乖乖呆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阮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出那扇镶嵌着黄铜花纹的双开大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在大门合上后,阮糖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个房间除了那扇厚重的大门,似乎再无出口。
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