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初禾,在最初的慌乱后,也渐渐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这一次阮砚秋又借着讨论剧本靠近,夏初禾在他指出一处情绪处理时,忽然抬起头,眼神清澈,带着点无辜的笑意,
“砚秋老师,您靠这么近,我有点紧张,会影响我理解您的话。”
阮砚秋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直接点破,看着她眼中那点狡黠的光芒,他非但没有不悦,反而低笑出声,从善如流的退后一步,摸了摸鼻子,
“好,那夏老师请专心。”
两人之间这种暗流涌动的“较量”,让枯燥的拍戏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夏初禾不再是单方面地被他的气场压制,开始学会在保持尊重的前提下,偶尔“反击”,维护自己的小小疆域。
她发现,阮砚秋似乎并不讨厌她这样,甚至……乐在其中?
这天拍一场雨中分别的戏。
人工降雨弄得夏初禾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一条拍完,助理赶紧拿着毛巾冲上来。
阮砚秋比助理更快一步,脱下自己干燥的外套,不由分说地裹在她身上,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湿衣服,在她冰凉的胳膊上用力搓了搓,眉头紧锁,
“导演,这条可以了吗?不行等她暖和一下再补。”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心疼,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
夏初禾裹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外套,抬头看他。
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滴落,他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那一刻,夏初禾心里那点坚持的盔甲,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和霸道敲开了一道裂缝。
她低下头,小声说:“谢谢……阮砚秋。”
没有再用“砚秋老师”。
阮砚秋动作一顿,看着她湿漉漉的发顶和泛红的耳尖,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沉磁性,
“去把头发吹干。”
周围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俩人……绝对有情况!
收工后,阮砚秋直接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夏初禾面前,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晚上想吃什么?附近新开了家粤菜馆,味道应该不错,一起去试试?”
夏初禾的心跳漏了一拍,周围还有没散尽的工作人员,他这话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近处的人听清。
她感觉到几道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脸颊微微发热。
“我……”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想找个理由拒绝,维持那点摇摇欲坠的“安全距离”。
可对上阮砚秋那双看期待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阮砚秋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很快又收敛起来,恢复了那副矜贵模样,
“那你去换衣服,我在车上等你。”
他报了个车牌号和停车位置,便转身先离开了,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夏初禾在更衣室磨蹭了好一会儿,心情复杂。
她有点懊恼自己答应得太快,又有点隐秘的期待。
最终,她还是仔细地卸了妆,换了身舒适的棉质长裙和开衫,将头发吹得半干,才背着包走了出去。
找到阮砚秋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时,他正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帅气。
听到开门声,他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柔和了一瞬。
“走吧。”他发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两人似乎都在刻意避开那晚未完成的“意外”。
“今天那场雨戏,最后那个眼神很好。”
阮砚秋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比之前有进步,那种绝望里带着一丝希冀的感觉,抓得很准。”
这是来自影帝的肯定。
夏初禾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是阮老师指导有方。”
“私下里叫我什么?”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地提醒。
夏初禾耳根一热,抿了抿唇,小声纠正:“……阮砚秋。”
“嗯。”他应了一声,似乎满意了。
粤菜馆环境清雅,包厢私密性很好。阮砚秋显然提前打过招呼,经理亲自引他们入内,态度恭敬。
点菜时,阮砚秋很自然地询问她的口味偏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