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不成,咱们在河东的布局可就乱了!”
柳叶挠了挠头皮,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能耽搁,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种子运到河东,还得赶上育苗种植的时间!”
“我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办法来。”
“路上要半个月,育苗要十天,加起来就是二十五天,现在种已经有点晚了,再拖下去,今年就别想种了。”
许敬宗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
今年,南瓜种子能不能种在河东,关系到他儿子能否在河东建功立业!
对他而言,没有比这件事更大的任务了!
“有了!我在司农寺有个旧相识,叫崔善为,虽说我和交情不算特别深,可也算是朋友,他现在是司农卿,管着天下的农桑之事,司农寺里有不少懂种植的老师父,说不定他们有办法!”
说完,许敬宗也不耽搁。
“公子,我明日一早就去司农寺,要是有消息,我立马回来告诉您!”
……
第二天清晨,皇宫城门刚开,许敬宗就到了司农寺的官廨。
司农寺的院子里种着不少庄稼,有小麦,有粟米,还有些没见过的蔬菜,都是老师父们培育的新品种。
崔善为正在屋里看账本,手里拿着支毛笔,笔尖还沾着墨汁,见许敬宗进来,赶紧放下笔,起身招呼。
“延族兄,你怎么来了?稀客啊!”
小吏很快端了杯热茶过来。
许敬宗接过茶杯,也没喝,直接把事情说了。
不过他没说这是南瓜种子,只说是孙思邈要种的药材,药性特殊,必须在十天之内种下去,还得种在河东的地里,不然药效就没了。
一提到孙思邈,崔善为立马就严肃起来。
“这可马虎不得!”
崔善为赶紧让人去把司农寺里几个懂种植的老师父叫过来。
“延族兄放心,都是种了一辈子地的老把式,肯定有办法!”
没一会儿,四个老师父就来了,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粗布衣服,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的。
崔善为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
“现在的情况是,这些种子必须在十天之内种下去,而且得种在河东的地里,除此之外,种子运到河东之后,还得育苗十天,这前后加起来,时间太紧了,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
一个老师父凑过去看了看许敬宗带来的种子。
那种子是许敬宗特意从布袋子里拿的几颗,放在一张白纸上。
老师父用手指捏起一颗,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吐出来,皱着眉道:“这种子看着挺饱满,可要是赶时间,普通的育苗办法肯定不行,常规育苗得在地里挖苗床,还得盖草帘,十天根本不够。”
另一个老师父也点头道:“是啊,而且路上要半个月,就算现在育苗,运到河东也得蔫了,到时候种下去也活不了。”
崔善为今年四十岁,是贝州武城人,跟博陵崔氏、清河崔氏没什么关系,而且在官场上出了名的清廉明察。
他当司农卿这么多年,从来没贪过公家的一分钱,还经常自己下地干活,对农桑之事很上心。
许敬宗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善为兄,实不相瞒,这种子要是能在河东好好长起来,对你以后的官路,大有裨益!”
崔善为愣了一下。
“难不成,这些药材是要在河东救治哪位大人物?”
崔善为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了。
许敬宗笑了笑,没明说,只道:“你就别管这药材怎么用了,赶紧想办法才是正经事!要是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崔善为点点头,又跟老师父们商量了半天。
几个老师父蹲在地上,用手指画着育苗的草图,一会儿说用水,一会儿说用土,争论了半天,最后终于有了主意。
“这样吧,留下几枚种子在司农寺,我们几个老师父连夜研究,用泥浆育苗,泥浆育苗速度快,而且运的时候方便,只要别把盆打翻就行。”
“两天之内,肯定给你一个答复!”
许敬宗心里松了口气。
柳叶那里还有一袋子种子,少说也有大几百颗,留下几颗没什么问题。
他点头道:“这几颗种子就放这儿了,两天后我再来登门求教!”
……
两天时间过得飞快,眼瞅着就到了约定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