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但语气很坚持。
“放屁!这么点大的娃娃懂什么认生?分明是你不会抱!”
李渊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子抱孩子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影儿呢!快给我!”
“真不用,我能行。”
柳叶固执地摇头,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试图让她打出嗝来。
“你能行个屁!你看她哭得!”
李渊指着柳安宁涨红的小脸,又心疼又生气。
“再这么哭,嗓子哭坏了怎么办?柳叶!你是不是存心气我?”
“……”
柳叶没吭声,只是继续他的安抚大业,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确实累,身心俱疲。
李青竹和韦檀儿还在坐月子调养身体,他不愿她们太过操劳。
他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总觉得交给别人不放心。
李渊见柳叶油盐不进,气得一跺脚,指着柳叶你了半天,最后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差点把门帘拽下来。
柳叶像是没看见李渊的怒气,或者说根本没精力去在意。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臂弯里这个小小的娃娃上。
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轻拍和走动下,柳安宁打了个响亮的奶嗝,哭声渐渐变成了委屈的抽噎,小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睫毛上挂着泪珠。
柳叶长长吁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这才感到手臂和腰背的酸麻。
他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女儿放回摇床,又去看儿子。
欢欢被妹妹的哭声折腾得也累了,此刻正握着小拳头,睡得正香。
柳叶靠在摇床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时,孙思邈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看柳叶的脸色,摇了摇头。
“逞强。”
孙思邈言简意赅,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枚褐色药丸递给柳叶。
“补气安神的,含着别吞,你这几晚都没睡囫囵觉,再这么熬,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
柳叶没拒绝,接过来含在嘴里,一股清苦微甘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孙思邈给两个孩子检查,低声问:“辽东和晋阳那边,大夫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