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凶险。
“还有一回,”孟春见江泠月听得认真,又道,“是查办一桩私盐案,对方在漕帮势力极大,手段阴狠。他们不敢直接对大人下手,就买通了府里一个负责采买的下人,想在饮食中下毒。
幸好大人警觉,发现得早,这才没让他们得逞。事后查出来,那下人连同他背后牵涉的一干人等,都被……”孟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没再说下去。
屋内一时寂静,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江泠月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杯中剩下的温水饮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她知道孟春说这些,是为了宽她的心,告诉她谢长离经验丰富,定能应对津港的危局。
“我知道了。”她将空杯递给孟春,脸上露出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意,“他能一次次化险为夷,靠的不是运气,是本事。这次,定然也能平安归来。”
“少夫人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孟春松了口气,接过杯子,“您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给小国公爷一个健健康康的底子。大人知道了,也能安心办事。”
“嗯。”江泠月点点头,重新躺下,“你也去歇着吧,我没事了。”
孟春吹熄了远处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放下床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帐内重新陷入昏暗,江泠月睁着眼睛,望着帐顶模糊的绣纹。
他会平安回来的,他知道她有了身孕,不止她在等他,孩子也在等他。
然而,第二天,江泠月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谢长离遇袭受伤,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