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气风!
最终却……我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草原夜晚带着草腥和凉意的空气,仿佛要将那刻骨的仇恨与沉甸甸的责任一同吸入肺腑。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无论是卑鄙的蒙根,还是背后推波助澜、贪婪成性的密陀罗,甚至那远在京都暖阁里、醉生梦死、视边关将士如草芥的“种花匠”
皇帝,一个都跑不了!
这柄寒冰利刃,便是讨债的凭据!
“想什么呢?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绿珠的声音在我的耳旁轻柔地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个用布包裹、还散着热气的烤馕。
“想着怎么把密陀罗那身骚包的金甲扒下来,”
我接过馕,狠狠咬了一大口,麦香混合着炭火气在嘴里弥漫,含糊不清地说道“给你当个垫脚的墩子,省得你骑马硌得慌。”
绿珠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粉拳不轻不重地捶在我肩甲上,出“咚”
的一声闷响“呸!
谁稀罕那腌臜东西!
一股子铜臭和血腥味!
你……明日阵前,务必小心。”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不容错辨的担忧。
我用力咽下嘴里干硬的馕饼,正色道“放心,你家相公我命硬得很,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我的名字得用朱砂使劲儿连描三遍才勾得动!
“倒是你,”
我指了指她腰间的佩剑,“我的小亲亲,跟紧点高怀德和牛大宝那两个憨货,他们皮糙肉厚能扛揍。
你自己别傻乎乎看见个空子就往前冲,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能保全自己,我就得念阿弥陀佛了。”
绿珠俏脸一绷,哼了一声,却没像往常一样反驳,只是默默地将佩剑的丝绦紧了紧,目光投向远处米尼艾尔军营的方向,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揽入了我宽大的怀抱中。
她嘤咛一声,似乎在出低声的抗议。
但身体却很老实地紧紧贴在我的胸前,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