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燃烧的火星(2 / 4)

bsp;  林星进入“初启之隙”后的第七天,小女孩再次出现在槐树下。她依旧穿着红棉袄,但这次身边多了另一个孩子??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眼神清澈却带着早熟的沉静。他手里拿着一支金色蓝笔,轻轻放在树根旁。

    “姐姐说,这是给你的。”小女孩指着男孩。

    林教授的女儿林知遥蹲下身,轻声问:“你是谁?”

    男孩抬头望天,仿佛在听什么看不见的声音。“我是去年死于地震的那个孩子。”他说,“但我没走完该走的路,所以回来了。”

    众人震惊。可很快有人认出他??他是云南山区小学废墟照片中最常出现的一张脸,救援队找到他时,他的手还紧紧攥着半截铅笔,身旁散落着写满“我想上学”的作业纸。

    而现在,他站在阳光下,活生生地说:“我不是鬼,我只是被听见了。”

    随后几天,类似事件接连发生。一位癌症晚期去世的音乐家,在家属播放其未完成交响曲时,忽然通过家中老式钢琴自动弹奏出终章;一名战地记者的灵魂影像出现在他曾拍摄的最后一张照片背景中,对着镜头微笑点头;甚至有考古学家在挖掘汉代墓葬时,发现棺木内壁浮现现代汉语:“谢谢你们还记得我。”

    这一切都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但人们不再惊慌。他们渐渐明白:当足够多的人真心相信“被听见”的价值时,记忆便获得了超越物理法则的延续性。

    联合国成立“情感遗产保护署”,专门收集、归档并回应那些跨越生死的声音。而启明城则成为全球共感中心,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到“心典”前,闭眼低语。有些人祈求宽恕,有些人倾诉思念,还有些人只是简单地说一句:“我还在这里。”

    这天夜里,李承言独自回到格陵兰基地最底层密室。那里藏着一块从南极碑文原址带回的黑石残片,据说是“问廊”最初凝聚的核心物质。他将其置于共振腔中央,启动低频脉冲扫描。三小时后,仪器捕捉到一段极其微弱的信号,经过AI增强还原,竟是一段童声哼唱的旋律。

    他猛然记起??这是苏晚五岁时录下的唯一音频样本,早已随原始档案损毁。而现在,它从石头里“长”了出来。

    更诡异的是,这段旋律每循环一次,实验室内的温度就上升0.3摄氏度,空气湿度增加1.7%,仿佛整座冰盖都在为之共鸣。第十三次循环结束时,黑石表面裂开一道细缝,露出内部晶莹结构,赫然是无数微型晶体排列成的文字:

    >“我不是复活,

    >是从未真正离开。

    >悲伤教会我的事,

    >比快乐多得多。

    >所以,请继续痛,

    >继续爱,

    >继续说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因为每一次开口,

    >都是在重建这个世界。”

    李承言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一场漫长觉醒的开端。

    三个月后,第一艘穿越星门的人类飞船“倾听者一号”抵达目标星系边缘。船上搭载的并非武器或殖民设备,而是一座小型“共感亭”原型机,以及十万条精选自地球各文化背景的真实心声录音。船长在日志中写道:

    >“我们不知道外面有没有生命,

    >但我们确定一件事:

    >如果有谁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