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偷着乐呢!
什么礼物信件,肯定又是新的圈套!
下山路上……
松涛阵阵,冷风吹拂着御国千雪银色的长。
她脸上的完美笑容早已收起,恢复了平日那种带着疏离感的平静,只是冰蓝的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恶作剧后的愉悦微光。
一正圆沉默地跟在后面半步,脚步沉稳。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武僧特有的低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恩公……演习,真的不争了?”
他指的是山顶那些分数。
“嗯。”
御国千雪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山间荒凉的景色,声音没什么波澜,“鹤元劫帮了我,如果没他我已经出局了。
至于这无趣的游戏,让给他们玩吧。”
“惭愧……是贫僧考虑不周,一开始不离开您就好了。”
一正圆自责道,他对胜负毫无兴趣,只关心御国千雪的心思。
又走了几步,他似乎挣扎了一下,还是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更低,带着点迟疑:
“恩公,您刚才对鹤元劫说的……负责……还有……舒服……”
他斟酌着词句,显得有些吞吐,“是真的……生了什么吗?”
御国千雪脚步猛地一顿!
她倏地转过头,冰蓝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一正圆!
那张苍白绝美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两抹真实的红晕,迅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甚至脖颈!
这红晕并非羞涩,更像是一种被戳破隐秘、猝不及防的慌乱和……恼怒!
刚才在山顶,她自己说出那些引人遐想的话时,只觉得是一种掌控局面、戏弄鹤元劫的快感……
可此刻被一正圆这个忠仆,用如此认真、甚至带着点担忧的语气问出来,那些字眼瞬间变得无比刺耳和……羞耻!
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近乎恼羞成怒的冰冷,“什么都没有!
一正圆……你已经遁入空门,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冰蓝的眸子如同凝结的寒冰,死死盯着武僧那张朴实的脸。
一正圆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惊得微微一怔,随即立刻低下头,合十的双手更紧了些:“阿弥陀佛。
贫僧失言了。”
他明白了。
恩公只是玩心重,喜欢看人窘迫,并非真的与鹤元劫有肌肤之亲。
只是……她此刻的羞恼反应,比山顶刻意的暧昧更让他感受到她内心的某种……异常。
御国千雪胸口起伏了几下,那抹红晕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愈刺目。
她猛地转回头,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仿佛要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冷风吹在烫的脸上,让她稍稍冷静了些。
一种深刻的、源自心底的厌弃和扭曲感再次涌了上来。
“爱情?”
她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刻骨的讥诮和冰冷,像淬了毒的冰针,刺向虚无的空气,“真就那么美好吗?呵……”
她微微扬起下巴,冰蓝的眸子望向灰蓝压抑的天穹,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诅咒般的怨念,“这种东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才好!”
一正圆默默地跟在后面,听着这充满怨毒的低语,心头无声叹息。
他了解恩公的过往,她的父亲是御国千夜公爵唯一的堂叔,沾了“剑神”
的光属于公族,被人尊称为“御国公叔”
。
公叔府那华丽表象下的肮脏与混乱,公叔大人那数不清的情妇和私生子……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和争吵,从小就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小姐的心智。
她的母亲早逝,公叔大人也从不关心这位嫡女,只会不断的给她名为“御国家族之女”
的枷锁,自己却情债累累。
这一切造就了她复杂矛盾的性格。
她厌恶爱情,厌恶一切亲密关系,认为那不过是虚伪的、带来痛苦和背叛的丑陋东西。
她的扭曲和以捉弄人为乐,某种程度上,正是对那种肮脏的、她无法摆脱的贵族生活的绝望反抗和模仿。
山顶的恶作剧,是她扭曲的泄,也是对所谓“亲密关系”
最刻薄的嘲讽。
沉默地走了一段,山风吹散了御国千雪脸上的红晕,也吹散了些许戾气。
她冰蓝的眸子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不知想到了什么,那紧抿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