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太毒了!
他闷声道:“一正圆大师不也知道?雨纯是我亲妹妹,从小一起长大,最亲的人……”
“如果她是你弟弟,”
御国千雪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固执,“我就同意。”
鹤元劫:“……这叫什么道理?”
“不要忘了,”
御国千雪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亲密,却又字字如冰锥,“不要忘了,鹤元劫先生。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她刻意加重了那三个字。
鹤元劫梗着脖子:“都是假的!”
“是假的没错,”
御国千雪承认得干脆,冰蓝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但是……你也是我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更紧地靠向他,一只手臂也极其自然地、带着点慵懒地环抱住了鹤元劫的胳膊!
鹤元劫只觉得手臂外侧瞬间陷入一片难以言喻的温软之中!
那触感……让他脑子“嗡”
的一声,血液直冲头顶!
更要命的是,御国千雪那只空着的、纤长白皙的手指,竟隔着衣料,在他结实的前胸上,极其缓慢地、带着点挑逗意味地画起了圈!
“所以……”
她仰着脸,吐气如兰,冰蓝的眸子深处却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想着别的女人。”
那语气,带着命令,带着占有,又带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任性。
“你这家伙……”
鹤元劫脸涨得通红,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一半是羞恼,一半是那股难以抗拒的柔软触感带来的冲击。
他咬着牙,努力想从那片温香软玉中抽离一丝理智,“……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御国千雪似乎很满意他的窘迫,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根作乱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她把脸更深地埋进鹤元劫的肩窝,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竟真的闭上了眼睛。
“路还长,我睡会。”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覆盖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而绵长。
她……睡着了。
鹤元劫僵直地坐着,一动不敢动。
肩膀上沉甸甸的,是御国千雪脑袋的重量;手臂上温软滑腻的触感,如同烙铁般清晰;鼻端萦绕着清冷的幽香。
车厢里只剩下车轮碾过冻土的单调声响和一正圆大师沉稳的挥鞭声。
他看着怀里这张近在咫尺、毫无防备的睡颜,完美得如同玉雕,可那眉宇间残留的一丝阴郁,又让她显得无比脆弱。
鹤元劫心里那点憋闷和疑惑,忽然就化成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与此同时,那辆午后出的精致马车里。
铺着厚厚锦垫的车厢内,气氛截然不同……
“真是麻烦皇甫哥哥了,还特意托了不少关系……”
鹤雨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皇甫逸尘说。
为了能搭上这趟去皇城的顺风车,皇甫逸尘确实费了些周折,毕竟他已经搬离皇城多年。
皇甫逸尘看着鹤雨纯略显担忧的侧脸,温声道:“没关系。
只是……”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雨纯,我们这样跟着去皇城……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他其实不太理解,鹤元劫是心甘情愿和御国千雪去办结婚的手续,他们跟去能做什么?
鹤雨纯抿了抿唇,碧绿的眸子望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枯树,声音低低的,带着执拗:“我怕……怕那个坏女人对哥哥不利。
御国千雪心思太深了,哥哥太老实……我很担心。”
她用“坏女人”
来表达内心的不安。
皇甫逸尘心里叹了口气……
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况且鹤元劫在御国千雪面前,连“光脚”
都算不上,御国千雪地位之高,本人之优秀,没必要对鹤元劫不利。
况且在皇甫看来,只谈事实,这御国千雪也没那么坏,对鹤元劫兄弟也不错,至少钱没少花!
就是不知道这二位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感情不好吧,平时没少黏在一起,说感情好吧,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可这话他没法明说,只能安慰道:“御国小姐……毕竟是世家出身,行事总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