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简单!”
御国千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语气弄得一愣,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鹤元劫脸上带着一种“这有何难”
的朴实笑容,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和泥抹墙:
“孔洞怕啥?刮层腻子不就完了嘛!
抹平它!
刷上漆!
保证跟新墙一样!
啥风啊雨啊的,都渗不进去!”
“……”
御国千雪彻底愣住了。
她冰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鹤元劫那副认真比划、仿佛在传授泥瓦匠秘笈的样子,樱唇微张,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被这过于朴素、过于实在、也过于……荒谬的解决方案噎住了。
几秒钟后。
“噗——!”
她终究是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
不是往日那种带着讥讽或恶意的笑,而是真正开怀的、甚至笑弯了腰、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的笑!
那笑声清脆,像冰层乍裂,清泉涌出,在颠簸的车厢里回荡。
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指虚点着鹤元劫,冰蓝的眸子里漾满了无奈又好笑的波光,那层厚厚的冰壳,在这突如其来的、充满烟火气的“腻子论”
面前,似乎又悄然融化了一小块。
“你……你呀……”
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毫无防备的轻松,“真是个……呆子!”
鹤元劫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耳根都泛红的模样,挠着头,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马车摇晃着,载着这难得轻松的笑语,驶向冬日苍茫的北区。
车窗外,剑网的微光在灰蓝的天幕上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