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绝望的哭嚎、临死的惨呼,瞬间从烟尘弥漫的废墟中爆出来,汇成一片绝望的死亡交响!
无数的铁甲军团步兵、低空飞行单位,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鱼群,从那被巨剑犁开的、还在不断扩大的缺口,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汹涌而入!
它们猩红的视觉器在烟尘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手中的脉冲炮口亮起充能的赤芒,光剑“噌噌”
出鞘,幽蓝的弧光切割着混乱的空气!
“噗噗噗噗——!”
“轰!
轰!
轰!”
脉冲炮的光束绵密倾泻而下!
所到之处,残存的房屋、奔逃的人群、仓促组织抵抗的巡界使小队……瞬间化作焦炭与飞灰!
光剑挥舞,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易地收割着混乱中的人命!
看门人军团的士兵们,那些以巨象为徽、以守护屏障为信念的战士,此刻成了最悲壮的牺牲品!
他们大多还坚守在崩塌的墙段节点上,试图用血肉之躯继续激活剑网,或是用简陋的兵器阻挡钢铁洪流……
但在脉冲炮的集火和铁甲巨兵的践踏下,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淹没、碾碎!
残肢断臂混合着破碎的盔甲和砖石,在烟尘中飞舞!
惨叫声被爆炸的轰鸣瞬间吞噬!
巡界使的幸存者们,大多早已魂飞魄散,丢下兵器,哭喊着加入奔逃的人群,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少数悍勇者试图组织反击,也在瞬间被钢铁洪流撕碎……
天岚数百年来赖以生存的屏障,在短短片刻间,土崩瓦解!
剑网破碎的能量碎片如同金色的流星雨,从天空坠落,砸在燃烧的废墟上!
绝望……
然而……
就在这人间炼狱的上空,在这崩塌的巨墙与汹涌的钢铁洪流之间,却有一行人,逆流而上!
他们人数约百,身着统一的黑色短款兜帽燕尾风衣,风衣下摆利落,面料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哑光。
兜帽罩头,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双或锐利如鹰、或沉静如渊的眼睛,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冰封般的杀意。
他们行动无声,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
领头者,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他悬浮于低空,离地数丈,衣袂飘飘,仿佛踏风而行。
看起来三四十岁年纪,面容清癯,最显眼的是下颌线条极尖,如同刀削。
一头灰黑的长并未束冠,而是在脑后梳成一条油光水滑的长辫子,额前两侧却还留着两缕精心打理过的丝,垂落颊边,透着几分旧式的讲究。
他双眼细长,此刻微微眯着,似乎带着永恒的笑意,又仿佛从未真正睁开,只从缝隙中透出两点深不见底的黑。
一身青绿色绸缎长衫,剪裁合体,质地华贵,在火光烟尘中依旧纤尘不染,与周遭的末日景象格格不入。
左手把玩着一柄玉骨折扇,扇骨温润,扇面素白。
右手则持着一杆黄铜长杆烟枪,烟锅暗红,袅袅青烟升腾散在空中。
一只毛色鲜亮、眼珠灵动的梧桐鸟,稳稳地立在他左肩,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燃烧的地狱。
最扎眼的,是他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雕工繁复的金扳指,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正是刺客联盟第二魁——银染!
他脸上挂着那抹似乎万年不变的、从容淡定的微笑,仿佛下方不是尸山血海,而是自家后花园!
烟枪凑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青烟缭绕中,他眯着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线,那漆黑的瞳孔深处,仿佛有紫色的寒星一闪而逝。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下方震耳欲聋的爆炸与哭嚎,清晰地送入每一个黑衣刺客的耳中。
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我等耕耘于黑暗,服务于光明。”
他手中的玉骨折扇,“唰”
地一声,优雅地展开!
洁白的扇面上,空无一字,只有几点墨渍,如同泪痕。
扇面轻摇。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无数道细如牛毛、闪烁着妖异紫色光晕的银针,如同被惊起的蜂群,无声无息地从扇骨间喷射而出!
银针数量之多,瞬间形成一片笼罩数丈方圆的、致命的紫色针雨!
每一根针,都缠绕着凝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