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顶,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承受屈辱的躯壳。
齐稚的心,在那死寂的目光中,彻底碎了。
他停止了无用的挣扎,身体不再颤抖,只是僵硬地坐在那里,如同同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唯有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证明着他还在承受着这无边地狱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万年……
宇文庭信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脸上带着满足后的慵懒。
“啧啧啧,真是不赖……嫩得出水!”他咂咂嘴,意犹未尽地瞥了一眼床上如同破碎人偶般毫无生气的莺莲,随口吩咐道,“收拾收拾……快给老爷子送去!”
邢老三连忙躬身,谄媚得如同摇尾乞怜的狗:“好嘞!保证收拾得妥妥帖帖,献给老公爵!”
宇文庭信整理着衣襟,轻飘飘地补了一句,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等老爷子玩完了……就赏给你们底下人乐呵乐呵了。”
话音落下,屋内只剩下齐稚喉咙深处发出的、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风箱破裂般的“嗬嗬”声……
那是极致的悲恸与愤怒和再也无法宣泄的哀鸣……
灯火跳动,将这场人间至暗的罪恶,无声地映照在墙壁上,扭曲,放大,如同地狱最深处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