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去青海,还是去哪里,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
’
赛托看向众人。
他相信班赛的话。
对方几人之前的样子,明显是一路逃难而来,不是遇到了大麻烦,不可能如此的狼狈。
“赛托,你也认为漠北的那些人来了?”
胡须花白的蒙古老者看向赛托。
赛托说道:“班兰大叔,班赛是我的安达,当初他跟着赤布落台吉离开,去了更远的地方生活,这次他这么狼狈的逃回来,很明显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嗯,赛托你猜测的很有道理,那就照你说的,离开这里,重新迁移换一个新的草原放牧。”
花白胡须的蒙古老者同意了迁徙。
听到这话,赛托暗松了一口气。
有了年纪最大的班兰大叔支持,其他人应该不会反对迁徙之事。
不过,想到迁徙到什么地方也是个问题,他便开口说道:“班兰大叔,咱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你阅历最丰富,还请班兰大叔指点一下,咱们应该迁徙到什么地方?是不是真的要去青海才行?”
“青海最安全,躲到青海你们可以避开虎字旗和漠北那些人之间的战争。”
班赛说道,同时目光看向赛托。
这里他最熟悉的人就是赛托。
他之所以会逃到这里,也是因为知道每年的这个时节,赛托和其所在的部落都会来到这片草原上呆上几个月。
不然凭他们几个在草原上胡乱的跑,身上又没有食物和武器,很容易死在草原上成为那些更凶猛的野兽食物。
“嗯,青海确实很大可能避开这次的战争。”
花白胡须蒙古老者点点头,嘴上先是认同了班赛的话,旋即又道,“可如今咱们是虎字旗的人,归虎字旗的管,如果就这么逃去青海,以后恐怕再难回来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赛托面露沉思。
而班赛听到这话之后,当即开口说道:“咱们是蒙古人,不能算是虎字旗的人,没必要留在这里给虎字旗卖命,去了青海一样有更好的活路。”
“安达,你不懂。”
赛托朝班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然而班赛并没有因为赛托的阻止而不说话,反而继续说道:“咱们是蒙古人,虎字旗是汉人的势力,咱们蒙古人是飞在天上的雄鹰,为何要匍匐在汉人的脚下,做一只折了翅膀的走地鸡。”
当年他就是不愿意像其他人那样,臣服于虎字旗,才跟着自家台吉迁移到远离虎字旗势力范围的地方。
虽然那里的土地和水草没有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肥美,但他不用向虎字旗低头,被南人骑在头上。
“班赛安达,我们这些人在虎字旗的羽翼下,日子比过去好了太多,家里也用上了铁锅,孩子们也能够穿上汉人的布匹,吃上汉人的盐巴,每年冬天的日子也不再像过去那么难捱。”
赛托说道。
班赛眉头皱了起来,不高兴的说道:“那些南人的小恩小惠就收买了你,赛托,你还是我的好安达吗?难道你愿意一辈子给汉人做奴隶,以后你的子子孙孙也都要给汉人做奴隶吗?”
“不,班赛你说错了,我们不是南人的奴隶,虎字旗也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奴隶看,反而是以前的台吉老爷,才真的把我们当成他们的奴隶,从来不顾我们的死活,每年只会要我们的牛羊和财富,有时候被看上的女人还要送
过去献给他们,每次和别的部落冲突,都要我们帮他这个台吉老爷上战场厮杀,可死了,残了,这些台吉老爷却什么都不管,反而还要夺走那些为他们战死的牧民牛羊和牲畜。”
赛托目光盯在班赛的脸上。
听到班赛骂虎字旗的时候,他连安达都不喊了,直接喊出对方的名字。
对方是他的安达不假,但安达带不来好日子,安达给不了他铁锅,安达也不可能让他喝上便宜的茶叶,穿上便宜的衣服。
班赛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自己的安达赛托。
虽然他也不想承认,但赛托说的都是事实,就算他想要反驳都找不到借口。
“你真是被南人给洗脑了,怪不得台吉他们总说,南人的读书人最擅长给别人洗脑,现在赛托你就是被他们给洗脑了,已经忘记了你身为雄鹰的骄傲。”
找不到反驳的借口,班赛只好说赛托是被洗脑。
“班赛,不要再说了。”
赛托打断了班赛的话,说道,“念在你是我安达的份上,我救了你们,你们暂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