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句:“我分人的。”
马志斌眼咕噜一转,举杯再饮,赞道:“没事,这账记我马家身上,回头跟我爹一起结账!”
尘勋不为所动,“你又坑爹了是不。”
马志斌嘿嘿一笑,“笑君,你也得尝尝,这酒不仅味道醇厚,更有滋养身体的奇效。”
尘笑君轻笑,举起手中的‘冰火两重天’,轻抿一口,道:“我手中这个亦是佳品。”
三人谈笑风生,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
马志斌忽而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笑君,我家小三,马良,你是不是应该让人带过来了”
尘笑君轻轻点头,回应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到。”
不多时,朱悟能领着马良步入屋内。
马良面色苍白,嘴唇干涩,脚步虚浮,仿佛多日未曾进食。
他身上的衣物洁白如雪,显然是刚刚换洗过的。
马良一进门,便向在座众人施了一礼,声音微弱地道:“二叔,我回来了。”
马志斌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小三,你这是怎么了笑君,你莫非把小三扔到山沟里去了”
尘笑君摇了摇头,解释道:“哪能呢,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马伯伯,我们是世交,我怎么会亏待小良呢。”
说着,他朝马良温和地笑了笑。
马良身体微颤,瞳孔急剧收缩,开口道:“二叔,我很好,只是这几天没有睡好。”
马志斌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了。
这是平时里怼天怼地对空气的马良
他看看马良,再看看尘笑君,不禁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尘笑君云淡风轻的回答:“之前不是说,让你不要管他三天吗所以,您也别问了。”
马志斌顿时觉得手里的卤鸡爪也不香了,不明就里问道:“你这是变魔术吧”
而此时,马良在一旁轻声说道:“二叔,是我以前很多时候不懂事,让您费心了。”
尘笑君闻言,笑的更加灿烂了。
……
回到住处后,马良变得异常有礼,开始慢慢地进食,虽然吃得很多,但并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反而显得很有礼法。
仿佛之前那股无法无天的劲头,已经消失无踪。
马良骥看得眼皮直跳,问道:“小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不像你了”
马良放下碗筷,低沉地说道:“大哥,没什么。只是笑君哥哥让我明白了,我其实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离了家族我什么都不是。”
马天扬闻言,沉默不语。
他对这个宝贝孙子一直都很疼爱,看着这么截然不同的表现,此时不禁有些疑惑:“尘笑君这个小鬼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马良发出一个淡淡的苦笑,“笑君哥给了我一个重新审视自己、找回真正自我的机会。”
马天扬:
马志斌:
马良骥:
马良眼神晦涩,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他把我活埋了三天。”
马良骥闻言,舌头都差点打结:“活……活埋”
马良点了点头,平淡低沉回道:“嗯,他封了我的魂脉,将我捆绑起来,放到一个大箱子里,然后埋到了地下,只有一根管子用来通气。”
马良被活埋的最初,心中涌动着惊恐与不解。
他拼命呼喊,竭力怒吼,声音却似石沉大海,唯余回音在箱子中荡漾,回应他的唯有无边的沉寂。
漫长的黑暗与死寂,犹如一双无形巨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窒息感倍增,呼吸间满是不安。
他奋力挣扎,却发现四肢被牢牢束缚,魂脉亦被封印,连最基本的魂力都无法调动,无助之感油然而生。
那一刻,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无情地将他吞噬,淹没在无尽的深渊之中。
他害怕,他惶恐,最终,疲惫不堪的他,在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混沌的梦境。
醒来时,他浑然不知自己是如何陷入沉睡的,亦不记得梦境的点滴。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在无尽的黑暗中,饥饿与口渴开始侵袭他的身体,而四周依旧静默无声,无人倾听,无人分担。
他只能在昏睡与清醒间徘徊,周而复始,浑浑噩噩,如同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梦境之中。
当那个箱子被人捞出,他从幽闭中重获自由,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之下。
那一刻,过往的骄傲、放纵与不羁,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变得如此渺小,甚至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