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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笑君指尖轻叩案几,抬眸望向夏允,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夏允爷爷,这件事,你怎么看?”
夏允轻抚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深邃如古井:“天峰城,那可是三郡之交的要地,南五郡的东北门户,战略地位至关重要。”
“司家作为天峰城的龙头家族,盘踞数百年,他们的嗅觉,又岂会不敏锐?”
“司白凝今日此举,必定是事先得到了家族的授权,伺机而动。”
尘笑君剑眉微蹙,轻叹一声:“牵一发而动全身!看来有太多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啊。”
夏允执盏的手微顿,沉声道:“我们尘家对于法斯诺的众多势力而言,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这两个月来,我们大动作频出,如龙腾四海,他们又怎能不心惊,不密切关注呢?”
尘笑君悠悠道:“连锁反应,蝴蝶效应在逐步显现。”
夏允轻笑一声,缓缓道:“世家行事,素来如春蚕吐丝,自有其章法和逻辑。”
“他们转舵之快,倒比那些宗门更知时务,更懂得审时度势。”
“北地一体,我们南部也不遑多让,这源自地理和历史的脉络,南部学院和势力对我们尘家多有向心力,可以理解。”
“只是……”
尘笑君眼神一凛:“您老可是想到什么?”
夏允忽然倾身,他压低声音道:“所谓学院输诚,或许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真正让人眼红的,恐怕还是卓千仞突破封号斗罗?”
尘笑君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夏允的言外之意:“你是指,霜皇司白宁?”
夏允微微点头:“银白双皇,日月并悬。”
“卓千仞既已登天,司白宁又岂能无动于衷?他心中的波澜,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汹涌澎湃啊。”
“不然,那司白凝,为什么逐一提到延锋、南星和老夫的修为等级干嘛?”
……
他们正交谈间,门外忽地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节奏分明,似藏着某种隐秘的讯号。
尘笑君与夏允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进来。”夏允沉声说道,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回荡。
门扉轻启,宁江那身标志性的月白色长衫率先映入俩人眼帘,而他身后,连常志紧随而至,神色肃穆。
这组合倒叫尘笑君挑了挑眉——琉璃商会与苍晖学院,何时搅到一处去了?
“江叔?”尘笑君起身,玉佩流苏轻轻晃动,“您怎么来了?”
宁江微微一笑,神色从容:“省赛风云变幻,我琉璃商会岂能错过这等盛事?方才你们与常志之事,我在包厢里看得真切。”
他抬手虚引连常志,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连家与我宁家素有交情,我便做个引路人。”
尘笑君剑眉轻扬,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原来如此。”
“你们谈正事吧。”宁江广袖一挥,案上茶烟被振落几分,“我就不打扰了。”
待那抹月白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尘笑君方才重新落座,目光转向连常志:“连院长将宁家都请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话要说?”
连常志长揖及地,苍晖学院的银纹袍袖垂落青砖,发出细微的声响:“在下来此,是给两位一个交代。”
“交代?”尘笑君轻笑一声,执盏的手稳如磐石,眼中却闪过一抹锐利,“我还以为连长老要回去商议后再做决断呢。”
连常志直起身子,自嘲一笑,淡然说道:“回不回去都是一样,罪在连某自身,自当尽快给两位一个说法。”
他特意加重了“尽快”二字,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尘笑君被噎得轻咳一声,旋即淡然一笑。
夏允抚须而笑:“那么连兄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连常志忽然长揖到底,银纹袍袖扫过地砖:“连某自知伤及尘心衣小姐,罪该万死。”
“故回去后便会向苍晖学院请辞,此后愿供公子驱使,以赎前罪。”
尘笑君执盏的手猛然收紧,有些惊愕:“请辞?笑君可没有此意!您这般决断,倒让小子为难了。”
连常志凝望尘笑君与夏允,沉声说道:“果然!两位是借题发挥,意在我琉璃圣殿或者苍晖学院,好落子于中部。”
尘笑君微微一笑,神色从容:“连前辈何以见得?”
连常志忽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连某虽薄有资产,但在公子这般人物眼中,想必不过是些微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