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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殿内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司白凝秀眉轻蹙:“那尘家所求为何?”
尘勋清晰回道:“唯有一个条件:若司先生成功晋阶封号斗罗,须立下誓言,成为尘家供奉长老。”
“其中分量与归属,以两位的阅历和身份,当无需我赘述。”
司白宁兄妹眼神短暂交汇,殿内一时静默。
尘勋对此平静以待,不疾不徐地补充道:“当然,司先生荣为供奉长老之日,亦享受一应供奉所拥有的权利与优渥待遇,此乃相辅相成。”
“卓老曾有一言,某深以为然……”
司白宁抬眸望向他,等待下文。
尘勋眼神微凝,语速平缓却字字千钧:“他说,世间如洪炉,谁又不是站队呢?’
说完,他再次端起那盏香雪灵茶,徐徐啜饮了一口。
司白宁闻言,面上掠过一丝极其淡薄、近乎无声的哑然失笑之意,随即敛去。
他正色道:“尘勋族长言重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成为供奉为尘家效力,司某于来前便思量分明,早有此心。”
他话锋微转,“方才片刻沉默,乃是未曾料到,尘勋族长所言的‘代价’如此……宽松。”
尘勋放下茶盏,直视司白宁的双眼,神情肃然:“司先生,切勿轻视这供奉二字背后的分量与……风险。”
司白宁收敛随意的神情,坐直身体:“请尘勋族长明示。”
尘勋沉声道:“层级不同,对手亦是天壤之别。”
“到了尘家这般的境地,真正的对手,是绯红教会这般庞大组织,与之不死不休的消耗与搏杀,还有恶心的隐匿组织。”
“更有甚者,还涉及大陆顶级势力之间、乃至超级势力倾轧下无法回避的……宏大博弈。”
他目光转向殿门外:“想必两位来时路上已然看见,村中不少人家悬挂的白绫。”
“今年以来,尘家与绯红教会冲突数次,连番恶战,我族付出了惨痛代价,伤亡逾千之数。”
“我数位长辈宿老身受重创,便是卓老,亦在此前一场恶战中负伤。而家父…”
尘勋的语调越发沉重而缓慢,“至今昏迷未醒。”
这番话,清晰地传递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即便强如封号斗罗,在尘家这艘巨舰上,也绝非安全无虞。
这份压力与随时陨落的风险,才是真正的“代价”。
然而,随着尘勋话语中的血腥与沉重铺陈开来,司白宁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非但未减,反而悄然扩大,眼中竟燃起了奇异的光彩。
他低声一笑,并非嘲讽,而是透着一种异样的兴奋:“呵……尘勋族长,实不相瞒,司家不过蜗居南疆一隅,小族寡民,对那顶层的风云际会向来只闻其声。”
“司某生平所求,唯愿得见其壮阔景象,翱翔于那真正的洪波之上!您所言之风险……”
他的声音清晰坦荡,目光灼灼,“或许,正是司某心中所求之机!困守枯坐岂能证道?没有比这更大的磨刀石了!”
尘勋微微一怔。
此时,司白凝轻声开口:“尘勋族长想必也听闻过,南疆五郡之民是如何形容我司家的吧?”
尘勋目光微转,点头。
那自然是“疯子家族”的别称,只是此时此地无需明言。
她单刀直入:“是以,我们兄妹只需确认一事:若我哥成功封号,成为供奉长老,其所得各项待遇,是否与卓千仞长老别无二致?”
“当然!”尘勋回答得斩钉截铁,随即开始列举,“其一:高额俸禄,按尘家供奉长老之例,年俸一百万金币。”
当尘勋吐出“高额俸禄”作为第一点时,司白凝面色如常,眼神深处甚至掠过一丝极淡的不以为然——以她的层次,寻常财富已难动其心。
然而,那“年俸一百万金币”,自尘勋口中道出时,司白凝那双清冷的眸子骤然瞪大了一丝,随即这惊讶迅速化为一种混合着惊愕与欣喜的亮彩。
饶是她定力非凡,那一瞬间的剧烈心理冲击,嘴角甚至抑制不住地牵起了一点真实的、带着复杂意味的笑意。
她迅速低头掩饰,同时在心中暗啐:‘狗大户……随手便是百万金。’
这笔巨款,已是家族辛苦经营一年的纯利润之半!
尘勋不动声色地将司白凝这细微却剧烈的变化尽收眼底,面上毫无波澜,继续用沉稳的语调罗列条件:
“其二:享供奉